,看起來可不大高興。”
透輝是五姨娘的貼身丫鬟,平時脾氣很好,幾乎很少生氣,會把不快露到面上,看來,是頗捱了幾句孔雀的硬話。
不過,五姨娘畢竟是小戶出身,也實在是太眼淺了一點。才看到文娘從自雨堂裡撬出了愛物來,她也就巴巴地跟了上去……好像多少年沒吃食的魚一樣,才放個空鉤,她就一口吞到了肚子裡去。
唉,這樣一個人,要不是生了子喬,不要說對付她了,簡直是眼尾都懶得往她那裡掃。
清蕙不免嘆了口氣,這才提醒自己:獅象搏兔,亦用全力。看不起五姨娘是一回事,自己也不能掉以輕心,免得又一次重演陰溝裡翻船的慘劇。“話出了口,也不能怎麼辦……不過,這事也不好讓娘跟著煩心,這個月她夠忙了。你讓孔雀等我午睡起來找我,帶上那枚長命鎖,我們往太和塢走一趟。”
換作是綠松在,只怕又要反問蕙娘,‘是否對太和塢太客氣了點’。可石英卻淡眉淡眼,似乎對蕙孃的處理沒有一點意見,她輕輕地行了個禮,退出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得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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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幾百萬字的東西,劇情上有點小BUG是難免的,大家可以展開挑BUG活動,真是挑出來的進V後有分送!現在有我的感謝送……
☆、13筆記
過了上午,家裡就不會有什麼大事了,蕙娘回自雨堂睡了午覺起來,見孔雀已經候在花廳裡,她稍微一整裝,便帶著一臉不情不願的大丫環往太和塢過去了。
焦家人口少,一樣大小的花園子,別家是發愁不夠住,在焦家,是發愁住不完,也許是為了添點人氣,幾個主子住得都很開。從自雨堂往謝羅居過去還好,要往太和塢,簡直要跋山涉水——因為清蕙愛靜,自雨堂僻處府內東南角,兩面都環了水,儼然是自成一派。當時五姨娘有孕在身,挑院子給她住的時候,她又偏巧挑了西北角的太和塢。這兩年多來,清蕙居然還一次都沒踏進過太和塢的地兒。就連孔雀都很茫然:自雨堂丫鬟管得嚴,平時沒有差事,是不許出來亂跑的。她平時又管著金銀首飾,無事決不離開蕙娘專用來收藏珠寶的屋子一步,這一主一僕在花園裡走了幾步,居然大有迷路的意思。
蕙娘有幾分啼笑皆非,她回頭望了一眼,便同孔雀商量,“謝羅居就在後頭呢,按理說來,從這裡過太和塢去,應該是打從這條甬道走更近些?要不然,咱們就只能繞到謝羅居從迴廊裡過去了,那路可遠了些。”
要去太和塢賠禮道歉,孔雀清秀的面容上,老大的不樂意,她半真半假地埋怨蕙娘,“剛才我說帶個小丫頭,您又不聽我的話!”
養娘的女兒,自小一起長大的奶姐妹,整個自雨堂裡,論起敢和蕙娘抬槓回嘴,綠松認了第一,孔雀就能認第二。不過,蕙娘對她,是要比對綠松更有辦法的。
“終究是沒臉的事,難道還要前呼後擁,讓小丫鬟們看著你給太和塢賠罪?”她掃了孔雀一眼,“那起小蹄子們,心底還不知該怎麼稱願呢。”
孔雀靠山硬、性子刁,嘴皮子還刻薄,自雨堂的小丫頭們,平時都是很怕她的。被蕙娘這麼一說,她也就收斂起脾氣,自己趕出幾步,隨意指了一個路過的執事婆子,同她說了幾句話,連同手裡捧著的小首飾盒都交到她手上,她自己空著手昂首闊步,隨在蕙娘身邊,同她一道進了太和塢,這才把首飾盒接過來拿著,將那婆子給打發走了。
究竟是倨傲不改,蕙娘也懶得說她,她笑著同迎出來的透輝點了點頭。“姨娘午睡起來了沒有?”
以清蕙身份,親自到訪太和塢,五姨娘是不敢拿捏什麼架子的。她很快就在堂屋裡給蕙娘上了茶,笑盈盈地同清蕙寒暄,“十三姑娘今日貴腳踏賤地。”
卻未令子喬出來見過姐姐。
聽著裡間傳出來的孩童笑聲,即使清蕙涵養功夫好,也不禁暗自皺眉:五姨娘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姐姐親自過來,弟弟又沒有午睡,就是見一面又能怎麼,難道她還怕自己在一面之間,就能掐死子喬不成?
“姨娘客氣了。”她端起茶來,淺淺用了一口,眉尖不禁微微一蹙,便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茶盞。“聽說今早,孔雀不大懂事,說了些不恰當的話,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沒教好。我是來給姨娘賠罪的,順帶為孔雀求求情,畢竟從小一塊長大,請姨娘發句話,就不重罰她了。”
焦清蕙在焦家,一向是金尊玉貴高高在上,什麼時候看過別人的臉色?五姨娘剛進府那一兩年,也是見識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