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我的情緒考慮進去,不和我商量,指望我全盤接受你的決定,那麼……”
這一招,其實甚至比什麼和離都還好使,蕙娘立刻回到了談生意的情緒裡,她想了想,“其實往後除了查案,也暫時沒有什麼檯面下的事情要做了。我和別人不同,我大部分時候,還是更喜歡陽謀……”
兩人已經分了開來,蕙娘一邊說,一邊去籠雲鬢,又慢條斯理地扣上了被解開的扣子……見權仲白木無反應,甚至都沒有多看她幾眼,她遺憾地嘆了口氣,又道,“對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都被你給鬧忘了。”
她便將婷孃的說話給告訴了出來,似笑非笑。“她不就是可憐人?同雨娘一樣,也是因為家裡一句話,就被送進了那個吃人的地方。你要和你說的一樣悲天憫人,倒正好,就隨手幫她一把吧。”
“說到這事。”權仲白做恍然狀,“倒也還是因為你們家的事,皇上指望我居中說和幾句,讓老人家就這麼算了,給楊閣老留幾分面子。按老人家的意思,我一直挺著沒有答應。”
他指著蕙娘,也是似笑非笑。“在從前,這也不算什麼事兒,可現在不一樣了,老人家肯定也把佈置都和你說了,這一次,你又欠了我一回。我該讓你做個什麼事回報呢,我想想……”
蕙娘抿了抿唇,待要找出她為權仲白做的幾件事作為回擊,可細加思索之下,竟大生老鼠拉龜,無處下手之感:權仲白的生活,在她之前已經幾乎圓滿,他這個人無慾無求,也沒有別的愛好,別的需求,自從過門以來,除了為他添置了幾件衣服之外,生活起居,倒是他遷就她居多……
“這是你和老爺子的事,”她悻悻然地和權仲白討價還價,“要做什麼事,你得和老爺子說去,我為你爹孃做了那許多事,不也沒有和你表過什麼功嗎?”
權仲白笑笑地看著她,“政事和家事,不好混於一談吧?難道我沒有為你家人做過事?”
這個人精起來,確實也是難以糊弄,蕙娘覺得有點不妙了,見步行步走到這裡,她基本都是隨機應變,還沒有時間從容地想想日後對付權仲白的路子,現在他要和她較真兒了,雙方什麼都攤開來說,爽快倒是挺爽快的,可以後她對他的態度,也的確是該變一變了。
“噢,我想著了。”還真給權仲白想著了一件事,“接下來幾個月,我會非常忙碌,家裡有些事我沒工夫管,爹孃問起來的時候,你得幫著遮掩遮掩……這幾個月裡,你也不要給我生出事來了。”
如此簡單的要求,蕙娘有什麼好不答應的,她點了點頭,“成啊……”
靈機一動,又道,“說起來,這也不是要求,不過,你不是覺得達家栽得有點冤嗎。他們家的做法,是有許多可議之處,可我也的確沒有真憑實據――想不想探探達家的底?想的話,我這倒也有個很簡單的辦法,也用不著你多出一點力氣,多花費一點心機。”
作者有話要說:一點肉渣……權二開始和蕙娘認真了
這幾天真是不行了,反反覆覆的,昨晚我最恐懼的事發生了,鼻塞犯了,一晚上就睡著了4小時,太難受了。今晚還是隻能單更,不好意思。
大家長評好踴躍,可我這裡長評匯總壞了,都沒法一一進去送積分,稍等到明天來操作哈。
☆、111誘惑
權仲白所言不虛;他最近的確很忙,和蕙娘深談一夜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京去了;連權夫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還要來問蕙娘,“是跟著皇上去離宮了?”
眼看要過年了,皇上肯定不會大張旗鼓地去離宮度冬,但這一位九五之尊;要比先帝好動得多,時常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到城外離宮去住上三五七天的;高門大戶心裡也都明白:看皇上究竟看重不看重哪個臣子;就得看他往離宮去的時候;能帶上此人不能。像從前的平國公府世子爺,通奉大夫家的大少爺,還有桂家偏房的大少爺,都是被皇上隨身攜帶,走到哪裡帶到哪裡的貼身護衛,如今自然也都有一番去處。權仲白雖然不入仕途,但年年冬天只要在京裡,皇上去避寒的時候準得把他給帶上,聖眷之深,可見一斑了。
“這我也不清楚,”蕙娘如實說,“最近相公忙得很,昨兒從宮中回來,稍微談了談婷孃的事,也沒顧得上問,今兒一早還沒醒呢,他就又出去了,也不知是出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以小夫妻情濃的程度來看,權仲白出門不給妻子打個招呼,是有點奇怪了。權夫人微微一怔,卻並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她還是更關心婷娘,“怎麼,婷娘說什麼了,你回來也不先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