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時嵌入體內,並不稀奇。事發突然,他就算在屋子外圍,被波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其實就算背面受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他當時完全可能轉身而出。”
權仲白深吸了一口氣,“但背面受傷甚重,卻一語不發、毫不解釋,甚至還在我跟前掩飾去了這一背的傷口,如果貞寶所言是真……這就非常可疑了。”
他輕輕地按住了焦清蕙的手背。“如果不是男女有別,這件事,我不會交給你。試想若有人從中弄鬼,他們的能耐該有多大,用心該有多狠毒?對他們來說,人命是根本不在話下的。你設法催促安排,讓達家把訊息送出去就夠了……別的事,不要多管――記住,不要流露出著急神態,這件事,別和達夫人談,貞寶還是個小姑娘,心思單純,她不會意識到不對的。”
邊說,權仲白就邊有些後悔,他不禁扣緊了蕙孃的柔荑,再叮囑了一句,“絕對不要往裡深入了,就辦好這件事就成……”
焦清蕙眼波流轉,眼中神彩盪漾,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手握住權仲白,曼聲道,“知道啦、知道啦,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好。”
不知為什麼,她竟是神采奕奕,大少夫人產子的訊息所帶來的鬱悶,似乎已經——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我了,好多字!
……在初吻後怎麼現在才第一次牽手啦,這兩個人不走尋常路
大家要多評論!
度過醞釀期,蕙娘漸漸開始發威啦,嘻嘻,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我是怎麼問的,三個孕婦同時懷,有人生男,有人生女……
嘿嘿,慢慢看!
☆、84刺探
進了四月;權仲白果然忙了起來,第一個皇上身體有恙;第二個家裡有兩個月子裡的產婦;總要稍微關照一番;就這麼兩點,已經是忙得不可開交,更別說河北一帶果然又有小規模的疫情爆發。雖說蕙娘懷孕已經進入第八個月,但他在家的時間;倒是比前幾個月都少了一些。
他不在家,權夫人就經常過來找蕙娘說話――雖說長輩的過來小輩院子裡,多少有些不大合乎規矩;但畢竟是出於關心;家裡人也沒誰會在這件事上討嫌;兩婆媳倒是比從前都走得更近了一點點,權夫人還把自己給預備的產婆給蕙娘介紹了一番,讓她自己準備的燕喜嬤嬤,同這八個經驗老道城裡城外都有名聲的接生婦多加熟悉一番,連著季媽媽都一道來磨合。圍繞蕙娘生育時可能出現的種種險情,逐一都要作出應對的方案來,此人做什麼,此人又做什麼,是從這麼早就開始分配演練了。
自己家裡出人,就不用擔心生產時為人暗害,權家也有婆子在屋內,甚至還有太夫人的季媽媽當個眼線,這就能有效地隔絕了偷龍轉鳳、狸貓換太子這樣異想天開的手段。聽權夫人語氣,巫山、大少夫人生產時,屋子裡充當眼線的,還是她身邊得用的管事媽媽,和良國公自己派出,府裡幾代老人出身的管事婆子。如此多重眼線,是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一點異樣的用心。權夫人講給她聽,多少也有點警告蕙孃的意思:可不能看著長房領先了,她就鋌而走險,玩弄些註定會被識破的花招……
蕙娘自然也不會做此想法,說到底,她今年才十九歲,生育機會有得是,第一胎是女兒又如何?無非再蹉跎幾年,只看大少夫人產子後,國公府的平靜反應,便可知道老大夫婦望穿秋水盼來的這個兒子,根本就不是讓他們登上世子之位的聖旨,不過是一根讓他們留在局中的稻草而已……步步順當然是好,可一步走得不順,她也不是不能忍耐蟄伏。這條路不同,還有另外一條,只要能把權仲白牢牢地攏在手心,長輩們終究會為她鋪出一條登天道的……
只是兩相比較之下,似乎生子上位這條路,還比另一條要更簡單一點。權仲白這個老菜幫子,幾乎佔盡了優勢,又哪裡是那麼好馴服的……自己不被他套上籠嘴,那都好得很了。
如今天氣漸漸地入了夏,早晚風涼時候,蕙娘也經常出來散散步,偶然到擁晴院裡走走,也撞見達夫人幾次――達貞寶倒還和往常一樣,經常到立雪院裡尋她說話,權仲白在家不在家,對她似乎沒有一點影響。
這一日達貞寶過來的時候,蕙娘正準備出去遛彎呢,索性就帶她一起在園子裡繞,達貞寶因道,“這次過來,沒見到世伯母,我伯母在老太太那裡呢。”
“婷娘今日行冊封禮,”蕙娘漫不經心地說,“雖說只是個美人,但好歹也是喜事,娘就進宮去了。說起來……你這幾次過來,怎麼都沒見到丹瑤?”
“前幾日有人上門問八字。”達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