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但他們的打扮卻還是一絲不苟。除卻這些外國商人和兵士以外,還有些運貨的人力二輪小車在道邊慢悠悠地走著,拉扯的都是衣衫襤褸、膚色黝黑的土著人。
車走了半天,終於進了呂宋城以後,街上便多了許多敞篷的人力車,這些拉扯的土著穿得要體面些,都穿著寬鬆的亞麻襯衫和捲到大腿上的破舊短褲。車上坐了不少白人,蕙娘尋思著這就是英吉利人了,雖說廣州也不少夷人,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走到這麼一個白人當家作主,原本多年的土著人卑躬屈膝的地兒――這些白人的神色,也要比在廣州時冷漠矜貴得多了,望著蕙娘等人的眼神,好奇中也泰半帶了一些輕蔑。幾輛車在路上擦身而過時,還有幾個露了半邊白胸脯的英吉利女人,對著權仲白眉目傳情,惹得其身邊男伴怒目而視,倒是做男裝的蕙娘和封錦,在此處受到的示好不多。不過,權仲白不言不語,視若無睹,看來壓根並不為所動。
隨著天色漸晚,馬車帶著他們走向了一條清潔而寬闊的街道,這裡和那破舊狹窄的老城區不同,用的都是水泥鋪的路面,房舍距離寬而且整潔,隱約可見裡頭院子花木扶疏。還有一處極為高大豪華,類似於城堡一般的建築矗立在街道中央――眾人在船上時都學了一些泰西語言,此時封錦便抬頭唸到,“這是……英國話吧。上頭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