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屬大恩,又怎好再給您添麻煩——”
“和性命有關,如何能說是添麻煩呢。”權仲白語帶深意。“你這病,恐怕除了我,全廣州也沒人能治。”
李紉秋眼神一閃,在這一瞬間,這個氣質溫文的青年竟展現出了一種氣度……他的眼珠雖渾濁,但眼神卻依然很利,刀子一樣地在權仲白臉上颳了一遍。權仲白只覺得臉上寒毛都要倒了,他心下不禁有幾分納罕:萍水相逢,自己才剛對他施以援手。可看此人態度,對自己卻似乎殊無好感,反而有些極為複雜的敵意……
正在此時,李紉秋一口氣吸岔了,卻又重嗆咳起來,這剛成形的氣勢,竟全被嗆得散了。權仲白二話不說,衝桂皮一點頭,桂皮連勸帶嚇,“聽話聽音,我們家少爺從來都不打誑語,公子您是上等人,怕還是惜命些……”
一邊說,一邊碼頭邊上叫了一頂轎子,作好作歹將李紉秋扶進去了,一行人回了權仲白在廣州的下處。
因權二公子這次南下,一路也兼為平國公世子夫人扶脈,到廣州順理成章,就在許家客院落了腳。以許家做派,其在珠江畔的大宅自然是盡善盡美,李紉秋喝了權仲白開出的一帖藥,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入夜,他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