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家裡人口太少,能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人。”
他又表揚蕙娘,“你這一次做得很好,把子喬放到謝羅居,是你母親主動開的口。”
自從四爺去世,這幾年四太太彷彿槁木死灰,一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樣子。焦家祖孫心裡其實都著急,但心病還須心藥醫,子喬搬進謝羅居,總算是個好的開始。蕙娘微微一笑,算是領過了祖父的誇獎,她不免還有幾分好奇,“麻家那麼一大家子,您怎麼安排的?畢竟也有幾十號人,連親帶戚的,好似都不在京城了。”
焦閣老只是笑,“是啊,我怎麼安排了呢?”
他端起蕙娘斟出的茶水,自那褐色小盅中淺淺啜了一口,笑得雲淡風輕,一絲煙火氣息俱無。蕙娘看在眼裡,心頭卻不由一抽。
麻家幾十口人,又是良民,要全滅口,即使是閣老府,怕也沒有這個能耐吧,一個不慎,也容易給對頭留下把柄……再說,麻海棠一個人不識進退,隨手摁滅了也就摁滅了。麻家人能有多少知道她的圖謀?這就辣手除了全族,恐怕有幹天和吧?
可祖父多年相位坐下來,心狠手辣慣了,恐怕又不會把麻家這些人命放在眼裡……
“文孃的婚事。”正想著,老爺子又開口了。“你別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