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本分,可這個主子連粉都要自己塗,這是姑娘在,又是頭一天,還說的清楚。要不然,主子心裡還指不定怎麼想呢……
蕙娘業已經梳妝完畢,她忍下一個呵欠,強撐著站起身來,親自從香花手上拿過了玉簪粉,又在綠鬆手裡挖了一點鹿角膏,見權仲白已經解開領口,露出一點脖頸來,卻仍有些戒備之色,她真恨不得把這一手的白,全抹到他鼻頭上去……她又不是《西遊記》裡的白骨精,難道還會吃了他不成?
“你自個兒能抹得勻嗎?”她掃了幾個丫頭一眼,“唉,算啦,我來幫你吧。”
權仲白默不做聲,蕙娘看得出來,他是強忍著不舒服呢……她更想把粉膏糊他一臉了,可當著下人的面,到底也只能做賢惠,慢條斯理地先將鹿角膏塗勻了,再敷一層玉簪粉。只是手指觸到權仲白脖頸時,多少有幾分不自在……她和權仲白似乎天生就犯相,指尖一觸,就覺得有輕微電流吱吱作響,燙得她渾身不舒服……
被這麼敷上兩層,就是蕙孃的黑眼圈都遮掩得差不多了,更別說這小小吻痕了。不片晌,兩人已經裝扮停當,也來不及吃早飯了,只各含了一片紫薑,便攜手出門,去給一眾長輩奉茶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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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仲白續絃這自然是大事,兩夫妻今天一天事情不少,給活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