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又跨坐回權仲白身上,這一回,他配合地往上頂了頂腰,雙眼一片幽深,蕙娘又咬了他的下唇一下,把最後一點賭氣給宣洩了出去,方才柔聲道,“郎中,揉揉我。”
權仲白的手指今日頗為忙碌,它很快又回到了剛才短暫停留過的地方,精巧微妙地折騰著蕙娘——和她一樣,他也很熟悉她,知道她哪兒更受不得人碰,哪兒只需要一拂,便能令她渾身顫抖。蕙娘亦已被撩起許久,又是久曠之身,未有多久,她便先交代了一回,身子軟得像是沒骨的水蛇,全塌在了權仲白身上。由得權仲白略略撐起她的腰肢……
“不許。”蕙娘盡力半撐起身子,探手下去一把握住了那物根處,她瞧著權仲白麵上的驚異之色,忍不住撲哧一聲,得意地笑開了,“我累啦,我要睡了。”
她是真累還是為了別的,權仲白自然一望即知,他的眸色更加暗沉,輕而低沉地重複她的話,“累了?”
他的聲音幾乎直接烙在了蕙娘心底,她雙頰頓時又緋紅了起來,但焦清蕙畢竟是焦清蕙,有機會佔上風時,她是絕不會軟化的。
“我不早說了,我累極啦。”她有意地又打了個呵欠,“你也知道,你素來威風凜凜,我哪吃得消你,都不如改日再說——”
她力氣不小,可現在自然是渾身綿軟,權仲白都沒用上手,腰一挺,便緩慢而不容違逆地滑入花房深;處,直到蕙孃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身體,方才挺了下來,這久違的接觸,使兩人的呼吸都有了些紊亂。權仲白的手指,在蕙娘虎口處輕輕一彈,她的手指頓時就無力地鬆了開來,原本要出口的抗議,也伴著一次淺淺的抽。送化為了喘息,蕙娘眼睜睜地看著天地反轉,自己被權仲白又壓在了身下——他也學著她,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地說,“累了,就多躺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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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六歲孩子來說,歪哥的學業算是繁忙的了,他母親雖然時常將他攜帶出門,但往往也會將先生一道帶來,即使是在梅花莊內,盡職盡責的先生,亦都對他頗為鞭策——單隻說近日新來的伴讀稍微愚笨一點兒,反映略慢了幾分,便被先生罰了抄書百遍,就可見他的嚴厲了。歪哥亦不敢在他跟前放肆,總是盡力敷衍功課,因此眼看年關將近,自己可以放假,小孩子心裡自然高興盼望,這天上完課,竟願意帶弟弟一路走回來。
在路上聽說王尚書和他們家少奶奶已經回去了,他還略有些失望,牽著乖哥的手道,“可惜,今日你是沒糖吃了。”
權家這兩個孩子都愛吃糕點,偏偏父母管得非常嚴格,渾水摸魚的機會幾乎沒有,也就是這一陣子,許多京中大官被母親請來做客,在他們家跟前,還能混上一兩個糖吃。今日這兩個客人走得早,機會已經失去,乖哥有點失望,嘴角一垂,便奶聲奶氣地道,“哥哥,我想堆雪人。”
都是四歲的大孩子了,還和個襁褓嬰兒一樣,成天就想著吃吃喝喝,歪哥有點不屑:我一兩歲的時候,都要比他懂事得多了!起碼,大人們說的話,我都能聽懂八。九成,哪裡和乖哥一樣,這也不懂那也不懂,什麼事都只能想到自己,連個大名也沒有,和個小動物一般的,一點都不懂事。
“堆雪人,堆出個感冒傷寒來怎麼辦?”他沒好氣,“說起來你都是乖的,使壞的又是我。不帶!”
乖哥急得蹦蹦跳,又去央求一邊自己的丫頭連珠,連珠還沒說話呢,歪哥一個眼神橫過去,她便握著嘴笑道,“大哥兒說得對,天氣冷啦,在外頭呆久了,凍得膝蓋疼。二哥兒想看雪人,讓人堆了給你看,好不好?”
乖哥喜歡的是堆雪人的過程,對雪人本身沒什麼興趣,但他生性柔和,只要不是和他哥哥一樣說話,也都不願拂了人意。因便揚臉笑道,“好——謝謝連珠姐姐。”
又拽著哥哥的胳膊,和他商量,“哥哥,你回去和娘打雙陸吧,我在一邊看著好不好呀?”
“就你性子左,只喜歡看人打雙陸,自己又不打。”歪哥對弟弟總是要衝兩句才開心的。乖哥也不生氣,笑道,“我打得不好嘛!”
兩個小孩夾纏了一陣,歪哥也想在娘身邊賴一會,便道,“行啊,那你喊我一聲寶印大王,我就答應。”
“寶印大王。”乖哥無所謂地叫了一聲,歪哥又不滿意了,“喊得一點都不認真。”
兩人打打鬧鬧地,很快就走到了父母居住的院落前頭,歪哥才剛跨進院門,就見幾個丫頭過來笑道,“少爺、少奶奶正忙著呢,幾個哥兒去別處玩吧。”
這往往是他爹孃在談事兒了,歪哥見乖哥有點失望,便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