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3 / 4)

小說:豪門重生手記 作者:大刀闊斧

眼,蕙娘衝他點了點頭,兩夫妻便並肩起身,先回立雪院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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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好戲連臺,誰都提了一口氣,也不覺得疲憊,現在安靜下來,蕙娘就感到興奮後那一陣陣的精疲力竭。才進裡屋,她便垮下肩膀,軟倒在窗邊的羅漢床上,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口氣,低聲道,“權季青真是喪心病狂!死到臨頭,都還想拉人下水!”

權仲白並不接話,只在蕙娘身邊坐下,慢慢地摩挲著她僵硬的肩背,助她放鬆下來。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雖說自己四五年來,懸在心頭的第一要事,終於有了個結果,但蕙娘此時回想,卻沒有一點放鬆。這件事一環扣著一環,邏輯推理似乎很順,但權季青背後那組織,是否就絲毫都沒有參與呢?要是他們完全並不知情,權季青又是從哪裡來的地黃?若是他們知情,又是為了什麼幫助權季青,用這麼不把穩的辦法,衝她下手?權季青是如何同他們溝通,安排人馬來滋擾衝粹園,這批掌握了火器,按說武裝力量並不弱小的力量,為什麼連熊友他們的防線都衝不破?

從三年前她進門起,權季青做的每一件事,都大膽得令人瞠目結舌,卻又小心得留不下一點痕跡。能指證他的人,全是蕙娘自己的心腹,甚至連權仲白,都未能親自見識到他的劣跡。蕙娘越想越覺得身上發冷,對權季青和權仲白說的那最後一番話,有了很不好的猜測,這猜測,令她連喜悅的心情都欠奉。只覺得脊背發寒,忽然間,對權季青的做法,又有了一種新的解讀。

他就是再會謀算,也比不過權仲白在醫術上的造詣,給他帶來那得天獨厚的優勢,良國公看重這點,顯然是比任何因素都多。所謂特別偏疼二房,究竟是疼權仲白,還是他的醫術,那就真是不得而知了。而權季青和權伯紅不同,又肯定是節制不了他哥哥的,因此國公府的迷局,最終的謎底,也只有權仲白一個。權伯紅可能還不清楚,但權季青應很明白,他始終也就是個敲邊鼓的,上不得大臺盤。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爭,他又在爭什麼、算什麼?在她進門誕下歪哥以後,他已經輸得不能再輸,就是把她給害死、勾引得翻了盤,只要權仲白醫術還在,他就永遠都沒有贏的希望。造成這樣的局面,他會恨誰?權仲白?

不,權季青並不恨權仲白,他也知道他哥哥對爵位從無野心,他如果恨的是權仲白,便不會是這樣的行事。他要恨,應當也是恨良國公,恨自己……本來大好的局面,是在良國公做主,說了自己進門以後,才有了本質上的變化。也許他本想透過誘惑她的方式,來達到一些不能見人的目的,或者是想要讓她生下他的子嗣,這樣不論是權伯紅還是權仲白上位,最終繼位的都是他權季青的兒子。又也許,他想要透過佔有她的目的,來發洩心中的怨恨,他是真的想過要綁架她,只是她防範得比較周密,在那一次疏漏之後,再也沒讓他找到機會。

那麼他該如何報復呢?權季青如果沉下心來思量,會發覺什麼可乘之機呢?

他一直都知道,她和權仲白之間存在的最深矛盾,便是兩人志趣的差別。他也知道,那天晚上聽見他和他人密斟的,是立雪院的丫鬟,而立雪院上上下下,都是她自己的心腹,沒有權仲白什麼事兒。

也許就是在發覺此點以後,他開始不動聲色地佈下了一個報復的局,在這個局裡,他的所有劣跡,都是出自蕙孃的指控,供述出他來的喬十七,和蕙娘先在衝粹園裡相處了好幾個月,來騷擾衝粹園的私兵,軟弱得連熊友的防線都突破不了,又狡猾得沒留下一具屍體……任何事都是蕙娘在說,任何當事人,若不是蕙孃的人,也和她有過密切的接觸……

他一直都很瞭解他哥哥,也很瞭解她,甚至還把他的計劃,明明白白地告訴過自己,“我哥哥給你的所有東西,他都能收得回去。”

若沒有一個契機,權仲白為什麼要把他的信任、尊重給收回?這便是他的提示,可笑她還渾然不知,一心只想要查清兇手……

雖說即使一切重來,蕙娘也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她仍不禁為權季青的安排打了個寒顫,這個寒顫,甚至不是因為他的異想天開、縝密陰毒,而是因為他的瘋狂與自私。如果一切真和她推測的一樣,那麼權季青就是用自己原本可能很平順的一生,來換取對她的報復——

唉,平順不平順,他也許都是要回東北去的,良國公之前那幾番佈置,透露出來的資訊也很明顯,他是忌憚起了這個兒子,想要將他除掉了。對他來說,他也再沒什麼可輸的了,又為什麼不行險一博呢?

心念電轉間,念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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