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終於少年夭折……待我到了姐姐的年紀,才發覺天下間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又或是許多身份還不如我們的人,倒過得比我們暢快多了。皇家女兒,命苦得很,苦得遠超了前朝。此時待不想嫁,卻也已經無法,若非先生再三教我,斬我心魔,我也不會明白‘人生不如意事十常□’的道理,就連先生,都不能隨心所欲,福壽一個無能力的弱女子,也何嘗不是無根的浮萍呢?”
這話隱隱含了怨懟,但以她身份,誰也不會和她認真計較。權仲白見她神色真誠,終於釋疑,他也是鬆了口氣,當下欣然道,“昔日為點醒殿下,不得已言談上多有冒犯,這也是治療一環,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先生是我的大恩人,哪裡還會見怪!”福壽公主吐了吐舌頭,幽怨之色,居然真已大減,她又多少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笑了,“可您對我,也是真不客氣……少不得也要難您一難,不然,心頭這一口氣,也不好消去!”
不待權仲白說話,她便從身邊取出一個小盒子,親自起身,碎步送到權仲白跟前桌上,道,“正好,前幾日皇兄賞了我幾件玩物,這個紫檀木小盒子,機關套了機關,巧妙重重,我給權先生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