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一笑正要說話,遠處又起了一陣騷亂,桂皮直奔進來,連聲道,“少爺,大事不好,快、快去!”
他猛地一跺腳,方才續道,“是皇上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季青啊季青,嘖嘖嘖嘖,你也有玩脫的一天呀,看蕙娘怎麼弄你!
今晚要出門,提早更新了,大家初六快樂!
回到上海啦!!
☆、168天危
皇上出事;自然非同小可;權仲白和清蕙交換了一個眼色;都看出對方心底的震撼。''他也不是婆媽之人;當下便一提身子,和桂皮一道快步往側門過去,一路上桂皮連喘帶咳;一邊走一邊給他說了原委,“昨晚在湖邊飲宴;也許是受了風寒;今早起來就不大舒服,咳嗽了幾聲,才要傳喚您呢;又被國事耽擱住了。剛才幾位閣老才退下去;就發起高燒來,這會歐陽家幾位御醫也都過去了,可皇上只要您給把脈開方,剛才來了一次,沒找到您,還當您在城內,剛打發人往城裡過去,您倒是就回來了!”
高燒忽起來勢洶洶,很可能就是肺經出了問題,權仲白心底一沉,面上卻不露聲色,只道,“曉得了,我的藥箱帶了沒有?”
桂皮如此靈醒,這些瑣事自然安排得妥當,還未出衝粹園,便已有人送來了權仲白的藥箱。他自己卻是一溜煙跑在前頭,給主子開路去了。
權仲白身份特殊,得到皇上的愛寵,衝粹園和靜宜園之間有一條通道,可以隨時進出,方便他為皇上看診。今番皇上有事,各處倒還都未知道,要不是桂皮當前打了招呼,事前又的確有人過來尋找權仲白,權仲白這般貿然要進,守將幾乎不敢放行,饒是如此,他進靜宜園也頗費了一番周折。好容易進了園子,一路還有好幾撥人馬上來盤問。
權仲白也是經歷過風波的人,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心裡不由更為沉重:以他的聖眷,從前朝到今朝,平時進宮,就不掛腰牌,又何曾有人敢上來相問?上回進宮進得這麼艱難時,恰好就是先帝病危,那一次真是險到了巔峰,差一點點,就沒有把安皇帝給救回來。就是其後,安皇帝也一直都沒有真正第從那一場病中恢復……
上回把脈,也就是四五天前的事,當時皇帝的脈象也還十分正常,除了他先天帶來的隱患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徵兆,起病這麼兇猛,要救回來往往比較難,若是再來個皇子逼宮,朝廷的風雲變幻,還真是很難說!好在這一次皇帝來靜宜園只是小住,沒有把太后、太妃也接來,不然,這一次要治病,花費的心思恐怕不會比上一次更少。
權仲白的心好似被分成了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又緊張又有條理地思忖、分析著局勢,第二部分卻是已經開始盤算,以皇上的體質來說,該如何退燒,用什麼藥,再怎麼針灸。心底念頭飛轉,面上卻絲毫疑慮都不露出,任是幾撥兵馬停下來喝問,他也絲毫都不搭理,只留桂皮和他們夾纏,自己拎著藥箱,很快就靠近了皇帝居住的玉華岫皋塗精舍,只這一次,精舍門口把守著的卻不是尋常守將了,乃是鄭家大少鄭宇和,他今日身披甲冑、面色端凝,即使是見到權仲白,也不過是用眼神打了個招呼,將身子一讓,卻是什麼話都不肯說……
權仲白二話不說,快步進了裡間,果然見到幾個御醫已經到了,都正跪在地上,預備輪番給皇帝把脈。''他熟知太醫院規矩,皇上用藥,必須幾個太醫斟酌了出方子,從脈案到藥方都要有幾個人的手印,必須禁得住後來人的質問。因此開出來的,泰半都是無功無過的太平方,若是一般時候那還好,此等急病,誰還容得他們這樣慢吞吞的行事?封錦本來坐在皇帝床邊,還有宮中一位白貴人,正給皇帝擦拭額前熱汗,見到權仲白進來,封錦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起身道,“子殷快來扶脈!這裡交給你了,現在園子裡亂的很,連公公在外地沒能趕回,我得出去辦點事兒!”
到了這時候,任何人都信任不了,唯獨可以放心交付大事的,也只有皇帝自己的嫡系了。權仲白也不交情,道了聲得罪,從幾個御醫手中,把皇上的脈給接了過來,才止一按,面色就是一沉,脫口而出道,“這是肺炎無疑了,邪毒壅塞,難怪這麼快!”
他瞅了白貴人一眼,直接就問,“昨晚皇上臨幸你了?”
白貴人身世雖然不大顯赫,但也是名門嫡女,聽到這麼一問,自然緋紅了臉,國色天香般的臉龐,再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她望了封錦一眼,見他已經出了屋子,才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可昨晚皇上還好好的呢……”
“你出去吧!”權仲白不容分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