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姑娘做事,別的事,隨緣吧。”
話是這麼說,可緊接著,她就不緊不慢地給蕙娘說起了西北的事,“我爹和喬家大爺一路去西北,也難免一道談天吃酒,聽喬大爺說,一屋子幾兄弟,對票號的看法其實都不一樣。其實,從小他是同二爺更合得來的,奈何老爺子去世以後,幾兄弟在經營思路上,其實一直都有紛爭。二爺只想著守成,對貿易、紡織也有興趣。三爺一開始並不管這些,一心只想著吃喝玩樂,票號裡的事,虛應故事罷了。還是後來元配沒了,給納了個繼室,這才上進起來,大爺才覺得沒那麼獨木難支了。”
她說起喬大爺的八卦,蕙娘自然聽得津津有味,孔雀、綠松無形間都被冷落,綠松還好,孔雀就有點氣哼哼的,給蕙娘收拾好了首飾,也不說在她跟前,等著一會喬家人進來服侍茶水,自己便退出去,慢慢地吃過晚飯了。因心裡還有幾分煩悶,可歪哥已經睡下,又不敢前去打擾母親,妹妹還被留在衝粹園內,便隨意尋了個由頭,出園子裡去逛了。
雖說立雪院規矩嚴格,但孔雀身份特殊,自然臉面要比常人厚些,她順順當當地就出了院門,拐到園子後頭池水邊上,望著水中月影出了半日的神,又繞到石舫欄杆邊上,拿腳尖跐著地,盤算著自己的心事。越想就越是入迷,好半晌也都一動不動,靠在石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