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也就散了。蕙娘借勢在衝粹園小住了幾天消暑倒是真的。
又過了幾天,石英來回報了,“桂家三少爺這事……說來也是有意思!”
…
作者有話要說:皇上就算被矇住了一次,也是個棘手的對手!
嘻嘻,於翹的坑要開始填了。
☆、249秘聞
“那一日得了您的吩咐;奴婢便令人守在巷口,其實只過得一會,便見桂三爺照舊上馬出來,面上神色,有些怏怏不樂。”石英看了權仲白一眼,把聲音給放低了;卻到底還是沒能逃過權仲白的耳朵。他本來在屋內一角坐著整醫案,聽見石英此語,便站起身來白了兩人一眼,走出了屋子。
他這一走;石英就要活潑得多了,聲量也大了些;“他這一走;我們便令人扮了個閒漢過去兜搭,不多時便打探明白了,那條巷子裡住的都是商賈人家,泰半是拖家帶口地住在那裡的。只有一個姑娘,帶了兩個健僕單身獨居,她哥哥在外地做事,得了閒經常回來看她。”
蕙娘不禁微笑道,“哦,原來還是外宅嘛,只不是桂三爺的外宅罷了。我記得這是桂三爺第一次進京吧?他上哪惹的風流債?”
“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啦,”石英低聲道,“因這事牽扯到了許家,奴婢也不敢怠慢,親自到巷口去守了幾天——”
見蕙娘讚許地望了她一眼,石英有些不好意思,她垂下頭,輕輕地說,“就撞見了那姑娘出了一次門——我沒認出來,可我家那口子當時陪我來著,他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從前他年歲還小,跟著二少爺當藥童子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來著,那就是許家的小姐!前些年說去世的一位,當時許家和范家本來定了親,後來她沒了,倒是妹妹嫁過去了——”
“哦,是她們家那個姑奶奶給頂上了。”蕙娘也想起來了,她不免微微一笑,“有意思,雖說誰家宅門後頭,沒些個這樣的事。但許家的故事,也的確是好有趣。”
石英也是宅門裡歷練出來的人,在這些事情上頭,哪有個不懂的,因道,“可不是呢?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準就是現在的范家少奶奶,攛掇著許小姐私奔的也未必。現在一個是錦衣玉食的富戶少奶奶,一個幽居在那樣的地兒,打扮得也樸素,真是天壤之別了。雖是姐妹,又哪有和咱們家這樣和睦的,互相算計爭鬥的,也多了去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要真是范家少奶奶做的,她也算是留了點情面了。”蕙娘淡淡地道,“起碼,現在許姑娘不是還活著呢嗎?要是心狠一點,有些事還真很難說呢……這裡攛掇她逃婚,那裡倒手把她給賣了,私奔過的女孩兒,肯定觸犯了家法,為了家聲著想,還不就是個死字。人心臟起來可沒有盡頭呢,這點事就算是真的,也當不了什麼。”
“您別說,沒準這事兒還真就是這麼著……”石英道,“總之呀,這許姑娘現在官面上已經是個死人了,按她在這衚衕裡憑屋居住的年限來看,她回京城,也就是這三四年間的事。想來是先上外地躲過了風頭,兩三年後再回來的。”
她彎了彎眼睛,有幾分得意之情,“我就給宜春號去了個口信,讓他們想想三四年前,西北那一帶桂三少的動向,您也知道,那幫票號掌櫃都是當地的一霸,人脈廣著呢,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們?這稍一打聽我就給問出來了,那時候,桂三少人在西安,可老往扶風縣跑,好像還帶了人,送什麼親眷去過扶風。——我打聽得許姑娘現在化名姓崔,便讓宜春號查查總賬,看看扶風分號有什麼線索……”
各地分號的賬簿,都要匯總到京城和山西兩地。石英說聲查賬,何等方便?辛苦的反正也是宜春號的帳房,蕙娘笑道,“我猜猜,你定是尋到線索了?”
石英得意地眯起眼,“可不是?說來也巧,宜春號京城總號一個掌櫃,就是從西北調來的,他說三四年前那邊路上不太平,野匪很多,眾人也不敢帶現銀,連花票都不敢拿,都走我們票號的匯兌。就從匯兌入手,查了幾日倒是找出來了——那一帶的確是有個姓崔的人家,按季都有從京城匯去的銀兩得。再往京城這裡一查,什麼都明白了,雖說這來辦事的不是本人,可論人面,誰也比不過咱們票號的掌櫃廣。我一說掌櫃的就明白了,那是崔子秀的心腹管家……崔子秀年年都往他老家打銀子呢!”
崔子秀?
蕙娘也有點吃驚——難怪石英這麼興奮了,京城的幾大戲班子,唱功各有優劣,可誰也沒法否認,生角最出色的那準是崔子秀了。一般戲班子總是旦角出彩,生角競爭極為激烈,走紅不過兩三年罷了。可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