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石英自然沒有異議,蕙娘又從送來的帖子裡挑揀了一會,見王家也有貼來,邀她幾日後去赴尚書太太的生日宴,便把貼子挑了出來,道,“回了這張,說我必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說過今晚雙更的,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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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苦樂
最近京裡事兒多;蕙娘兩個月沒在社交圈中現身;才在王尚書府裡露了個臉;眾人便都同她搭訕,問她何處去了。蕙娘便道,“老家有事;回鄉探親祭祖去了。”
這也是常事;眾人都不著意了;王尚書太太同蕙娘說了幾句話,便笑道,“你妹妹在外頭待客呢,一會得了空;讓她進來尋你說話吧。”說著,自己就擱下她,又去招待親友。
都說文武殊途,王家請客,一般勳戚都沒賞臉,過來的全是文官,其中倒多有昔年老太爺的門生故舊。因此蕙娘即管在外界評價譭譽參半,但在王家卻好像半個自家一般,滿堂見的都是親切的笑容,許多從小看她到大的官太太,都招手讓她過去敘舊,又有人問道,“你母親今日怎麼沒來。”
蕙娘出了遠門回來,自然要遣人回家問好,聽見這麼問,便道,“本來是要親自過來的,只是她天氣一冷就不大起得了床。”
四太太這幾年來,身子也是每況愈下。眾人都嗟嘆了一番,又有人道,“有了個神醫女婿,自然慢慢就將養好了。上回我去看她,你母親還說,兩個女兒都覓得良配,眼下事事順心,再沒什麼可以操心的地兒了。改明兒等喬哥一娶親呀,心裡更舒坦,這病也就跟著好了。”
蕙娘笑道,“承您吉言了,聽說您七月裡辦喜事了,可惜我當時出門去了,也沒趕上熱鬧。”
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說起各家的紅白喜事升遷罷黜等等,又說起江南總督何家,“他們家最近是出了好大的熱鬧。”
自從何家背了老太爺,投入了楊家門下,這些女眷們口中就沒露出過何家的好話來,此時說起,也有些幸災樂禍,蕙娘忙問何事,這才知道是他們家二少爺何雲生鬧著要休妻,偏家裡不許,他一氣之下就要出家。因他人在京裡讀書,何家卻在蘇州,這裡人都剃度了,那邊何家還是茫然不知。何二少奶奶哭著回了孃家,孃家遣人去蘇州責問時,蘇州那裡才剛得了訊息,卻又哪裡來得及遮蓋?這麼大的熱鬧,早就轟轟烈烈,傳遍了整個上層社交圈。
“本來才中了舉,也是個得意的少年,這麼一搞,前程倒是半廢了。原在國子監上學的,鬧了個出家,學自然也不去上了,”說話的就是國子監祭酒太太,她撇了撇嘴,“我們家老爺本待立刻開革出去,以正視聽的,不料何家人情用到了極處,請了兩個閣老發話說情,又想著他少年糊塗,也沒必要壞了一輩子前程,因此方才罷了。可就是這樣,也要他把頭髮養好了方才能夠上學,現在他人被家裡捉回去了,眼看又是耽誤一年功課,明年春闈十有八。九是要耽誤了。”
又有人掩口笑道,“這還不算什麼,二少奶奶也是有氣性的,被這一鬧,竟是千年難得一見,扯著孃家要和離。說是不和離就死在孃家了,再不回何家去。倒鬧得兩家都是焦頭爛額的,親家還變了仇家。”
“這也是她年紀小不懂事,孃家又不能好生管教。”國子監祭酒太太也有幾分不以為然,“和離這樣的話,也是能輕易出口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姑爺不懂事,她也跟著胡鬧罷了。別看她是么女受寵,爹孃也糊塗,由著她胡鬧,她那幾個哥哥都急得不得了呢。”
蕙娘也不大記得何雲生是和誰家結親了,稍一探問,才知道是大理少卿石家的姑娘,她不禁搖頭嘆了口氣,見文娘從外頭進來,便抽身出來,同她站到一邊說話。
雖說兩姐妹在京裡也不能常來常往,但文娘前陣子隨王辰出了京,蕙娘心中亦十分掛念。她如今自己煩惱纏身,有時疏忽妹妹,見到文娘,倒有些愧疚,也沒有同往常一樣捏她說她,反而柔聲問她,隨王辰到任上後可還順心。
文娘這幾年倒是懂事多了,只道,“都好的,就是縣城狹小得很,住在後衙,日子也好無聊。那些縣丞太太、縣尉太太都比我大得多了,我同她們也沒什麼話說。倒是回了京能鬆散些,婆婆還許我去廟裡上上香。”
她是為了操辦尚書太太的壽宴回來的,王辰也沒跟在身邊,蕙娘看她肚子平平的,不像是有了好訊息,便不多問此事,文娘亦不多提,反而握住蕙孃的手臂,笑道,“姐,你同她們都說些什麼呢,那些伯母、嬸嬸,個個都笑得那樣開心。”
蕙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