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辨認。
韓四公子悲痛欲絕。可惜人死不能復生,唯有在當地收斂了棺木,打算運回家鄉安葬。不料當晚守靈時,小妾的一眾丫鬟下人疏忽大意,不小心打翻了火燭,靈堂當即燃起熊熊大火。不但棺木和屍首被燒得一乾二淨。就是守靈的一眾下人也沒人僥倖逃出,個個燒成了黑炭。據說韓四公子得到訊息後,一言不發,噴出一口血就暈死了過去。
這種小道訊息也就是聽之一笑,茶樓酒樓說來當消遣罷了。目前最熱門的話題,還是禧地馮城主被原折枝樓花魁原蔻娘殺害一案。
此案鬧的風風雨雨。禧人一口咬定是祺人的陰謀。祺人當然否認。中間又有禧地臣子指控馮氏大公子馮淡裕勾結祺人,謀害親父一說。將馮淡裕堵在禧城門外,不讓他進城。馮淡裕破口大罵,欲強行而入。不料城主府發出政令,竟是馮夫人出面,支援小兒子馮淡勳繼任城主之位。說是丈夫生前的遺言。馮大公子涉嫌謀害生父,德行有虧,不宜繼承城主之位。
這還了得。馮淡裕忍辱負重十來年,等的就是自己當上城主,就職一把手的那一天。結果只差臨門一腳,親孃夥同大臣和親弟弟一道,要奪了他的勝利果實。是可忍孰不可忍馮淡裕立馬回頭,從西出雲調了大軍過來圍城。一時間,禧地局勢緊張。重演了當年祺地的奪位之爭。
一些中庸派的老臣紛紛出來勸阻,試圖找到最佳解決方案。而最好的解決方案,自然是找出兇手原蔻娘,說出她是受何人指示殺害的城主。
“狗屁”馮淡裕對著過來勸話的老臣憤然高喝,“霍起儒和栩彬說她逃了你們就信?也不想想茫茫江面,四處都是水軍船隻,她一個弱女子倒是怎麼逃出去的?找?找個屁他麼的早就橫屍江底見了龍王爺了才是真的”
馮妻勸他:“說不定還真是被祺人救了。”
馮淡裕滿身煩躁:“救了也是個死落到蘇晨手上,不死他都說不清不但是死,還得是死的悄無聲息,乾乾淨淨就是我說的,她原蔻娘除非是逃到了馮淡勳的手裡,出來指控我是背後主謀。不然換在誰手上都是一個死禧地越亂,那幫子人才越開心”他越說越氣悶,事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領兵對著幹。
兵貴神速,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他和蘇晨當年的情況不同。一來沒有個名將弟弟,二來馮淡勳是正兒八經的嫡子,還有母親站在那一邊。一旦戰線蔓延拉開,他的勝算就很難說了。
“來人,上筆墨”他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句。兩害相權取其輕,事到如今,只有同何雁那個女人借兵了。
信使快馬加鞭,帶著馮淡裕的迷信趕往禧祉邊境。差不多的時間,另一個信使也是快馬加鞭,帶著兩封不算太秘密的信,趕往祺祀邊境的韶音關。
過了幾天,韶音關內出發了一隊人馬。領頭人玄衣黑馬,正是天元三大名將之一的蘇雷。這隊人馬曉行夜宿,錯過城鎮就露宿荒野。用著最快的速度向著祺城而去。
外間局勢的起伏跌宕,驚心動魄,殷如行毫不知曉。她現在遇到了另一個難題。食物吃光了,身體好像也出了些問題。八成是疲勞加感冒,體力不斷的流逝。
那日她游到岸邊,已是筋疲力盡。卻不敢入睡。硬是咬著牙找到一處避風草坳,攏了一堆火,先烘乾了外套,再換下內衣烘乾。忙活了半宿才弄乾了全身。裹著衣服在被火堆燒的滾燙的地面鋪了雜草,胡亂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就遇見了來江邊的打魚人。她穿著男子衣衫,臉上塗了黑。卻也能從身形看出是個女子。聽見遠遠來了腳步聲,立刻捲了包裹避開逃走。被村民賣給人販子的記憶猶新,她是怕了再和人打交道了。
就這樣一直避著人,往祉地深處潛行。不敢離村莊官道太遠,也不敢深入荒山。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兩日,晚間不敢睡實。其它的還好說。體力卻是消耗的厲害。警覺性也是不如前兩天了。唯一慶幸的是古時環境好。荒野處處可見原生態草藥。殷如行採了幾種大致磨碎調和,弄出一團糊糊抹在身上和臉上。半個時辰後擦掉幹沫,面板就由原先的白皙變成了黑黃。這樣一來,總算有了幾分安全感。
然而好景不常,沒多久她就遇見了一個更大的難題:食物吃完了。她必須融入人群,才能交換到米飯麵食和蔬菜。
咬了咬牙,在看見官道上來了一隊商隊模樣的車隊時,她移步踏了出去。站在路邊。
這是一個規模中等的車隊。押送馬車的有男有女。有騎馬的,也有步行的。車隊速度不快。外圍的行人也是好奇對著殷如行看。她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穿著男子衣衫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