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藥浴輔助。寧湛卻知道,用最短的時間打造一個武學高手,哪怕是先天經脈俱通之人。要吃的苦頭也是非常人能忍的。他是過來人,殷如行有多疼沒人比他清楚。所以他就更加不明白。她這麼拼命為的是什麼?
這個疑問,他一如常例的對著白陌塵說了:“莫非她醉心武學?”
白陌塵嘆了口氣,他發覺他最近嘆氣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我倒情願她是醉心武學。”如果不是醉心武學,這麼拼命的理由就只剩一個了:心有執念。
“公子近來練功也勤的很。”他補充暗示。
寧湛很理解羅楓寒的努力,道:“公子練的勤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陌塵道:“你不覺的怪是因為知道公子的願望。同樣的,如行這般努力也是有著自己的執念。”
寧湛吃驚的張大了嘴。羅楓寒的願望是羅家乃至整個鄢都延續兩百年的的心願。殷如行是什麼願望,竟能與之相比?
白陌塵笑了笑:“心願不分貴賤,只分為執念深厚與否。你若真好奇,不妨去問問她本人。”
“問她?”寧湛猶豫,“這是她的隱私吧。”
“隱私?”白陌塵意味深長的道,“你可以換一種說法,也許是她的理想。”
寧湛沉默了一會兒:“陌塵,這兩天我突然發覺一件事。為什麼與殷如行相關的事都讓我去辦。比如你剛剛說的這個。你去問的話要比我合適的多吧。為什麼你不去?”
白陌塵頓時一怔。寧湛繼續道:“原先我是擔心她的人品,不值得公子如此相待。現在則不同。她是最有希望助公子修習內力至大成的人。甚至她本人也很有可能突破至巔峰。這樣的人才無論男女,無論過往。公子招攬她都是應該的。既然如此,我也會放下陳念,不再有偏見。你卻又為何如之前一般的刻意避開?她是你帶回來的,你顯然比我瞭解她。按照常情,殷如行不是應該交與你負責更好麼?”他雖不如羅楓寒足智多謀,卻也不是傻子。時間一長,就看出裡面的問題了。
白陌塵沉默良久,方緩緩道:“我不能去。”
“為什麼?”寧湛變了臉色。白陌塵的神色居然意外的複雜。
“天元近來的形勢你也是知道的,五城之地至少已經有兩城亂了起來。再則如行帶來了何家的心法。公子的把握更大了。這是百年難遇的機遇,如若錯過,還不知哪一代才再有這樣合適的人選。況且,歷經兩百多年,鄢都的繁華實則是建立在水面浮板之上,無有根基。再拖延兩百年,誰知道什麼時候這座城池就被四周的滔天洪水給淹沒了。故而,公子決定讓事情就在他這一代開拓完成。你也知道,一旦行動開始,其中最關鍵的便是祀地的態度。要知道,鄢都,畢竟是在祀地境內。”
“這和我們剛剛談的有什麼關係?”寧湛不為所動。
白陌塵輕輕嘆息:“阿湛。祀城城主樑少安有一親妹,名喚梁少菲。從小與兄長親厚。陶老夫人將她看做掌上明珠。據說梁少安之前的亡妻孫氏,便是和她關係不好,失了夫婿的歡心。最終鬱鬱而終。這樣一個女子,想來梁少安和陶老夫人都是捨不得她吃苦的。”
寧湛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的鐵青:“你……”
“這是公子和我共同的決定。”白陌塵深深的吸了口氣,“殷姑娘那邊,我不方便多出面。就偏勞你了。”
“可是……”寧湛愣愣的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對著背影大聲叫道,“你根本就不喜歡那種驕傲的貴族丫頭——!”
白陌塵已經走的很遠,將他的話拋在身後。
殷如行被狠狠推拿了一通。又泡了個澡。自覺從瀕死狀態復活了過來。心情舒爽的擦著滴水的頭髮順路走到院中晃悠。好奇的看看院門,又看看一臉陰沉的寧湛:“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我聽見你好像在喊什麼?”
寧湛心情十分不好,看著她悠閒的姿態越發不順眼。猛的轉身,惡狠狠的道:“說!你每天這麼拼命是想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殷如行莫名其妙,“不都是你佈置的功課嘛?”
寧湛冷笑一聲:“好!我換個問法。你玩命的偷取何家的心法,玩命的想成為高手,是為什麼?”
“這還用問?”殷如行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為了安全有保障,有生存的資本啊?”
寧湛又是一聲冷笑:“不會武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活的好好的。”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來天元就被村民和人販子給強賣成奴籍了。”殷如行流利的反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