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的就是這種,老子辛辛苦苦忙活,最後倒被安上個亂臣賊子的名頭。憋屈,太憋屈了”
“所以說隊一定好站好。”紀善面色嚴肅,“這不比內政結黨爭鬥。無論哪一方坐上城主之位,另一方是一定要被扣上反叛謀逆之罪名的。將軍,依下官之見,這一回,繼夫人八成是要輸了。”
“輸了?何以見得?”楊繼業問,“蘇玉生的大軍就快抵達,人數不比蘇雷的少。勝負還是未知。何以先生這樣認定?”
紀善眉頭緊鎖,道:“將軍,你沒覺得這次對方的大軍來的很蹊蹺嗎?他們潛行藏蹤,神出鬼沒。到今天為止,都沒人說的清來攻打的敵軍究竟人數幾何?有說五千的,有說一萬的。還有說五萬、十萬的。善以為,十萬只說太過飄渺。蘇晨公子在東出雲經營近十年,他手上的兵自然有這人數。但不會如此快捷的趕至。大軍行動,必有動靜。那是瞞不過的,主城那邊不是也傳來訊息了麼,蘇晨的大軍還在路上。進度比蘇玉生慢。”
楊繼業也皺緊了眉頭:“難道說是雲絮飛調動了邊境守軍?不對,我們也有探子盯緊了他們的,守城的軍隊一點沒挪動。”
“所以。”紀善繼續分析,“傳言是真的。這次搶殺攻城的,是蘇雷的私下訓練的隊伍。而且一定就秘密隱藏在邊境附近。只有這樣,才會來的這麼快,對地形這麼熟。”
楊繼業若有所思:“這麼說來,軍隊的人數就不會太多。能隱藏耳目這麼久,軍隊補給一定是雲絮飛從正常守軍補給渠道夾帶來的。這樣一來,那支大軍的人數最多不會超出一萬。”
紀善道:“便是隻有一萬,在蘇雷手上也儘夠使了。此次他們攻城而不佔,僅奪其糧草物資,就說明了他們的補給不是很足。需以戰養戰。”
楊繼業道:“便是這樣,也只能說蘇雷驍勇善戰罷了。他到底只有一萬人數的隊伍。蘇玉生的大軍一到,戰事立時就會膠著。一城一池的勝敗或許很快。一方想要全數壓倒性勝利就很難在短時間內見效了。”
紀善搖頭:“不,將軍所說的,只是一般情形下。將軍別忘了,東出雲一方的真正首領不是蘇雷,而是大公子蘇晨。大公子幼年即聰慧之極,善權謀。行事出人意料。我想,他的作風不會這麼簡單。將軍請想,兩方交戰,損耗的是誰的實力,得利的,又是誰?”
楊繼業眼一瞪:“這還用說損耗的是祺地的實力,祺的兵力銳減,高興的自然是禧、祉、祀。”
紀善呵呵一笑:“所以,六年前,大公子才隱忍不發,退而守住東出雲。只餘小股人馬在此作戰,拉開了以夾巒溝為主的這一道境中之邊境線。大公子非是不能勝,而是想著要全勝,要最大程度的儲存祺地實力。否則即便是一方勝了,剩下一個兵殘力乏的祺地,又如何與其他四城相抗?將軍,便是衝著這大局之觀,將軍也該站在大公子一方才是啊。”
楊繼業狠狠的瞪圓了眼睛:“我當日有選擇嗎?老城主死的時候,大公子人在東出雲,都沒回來。我接到的,是城主府的公文書函,有祺地的官印。我是祺地的將軍,自然要聽官方調遣。大公子若是那時拿出城主印信,以新城主的名義發公函於我,我當然可以聽命城主,不理官方。可他偏偏沒了印信,你叫我怎麼辦?我那時要違抗軍令,楊家當日就要被定罪。”
紀善嘆了口氣:“大公子功虧一簣的,就是丟失了城主印信。他沒有印信,帶著大軍回來就是私自調動軍隊,繼夫人便可用大軍相抗。一旦交戰,祺地生靈塗炭,損耗不堪。若是不帶大軍,只帶幾百家將回祺城。那是羊入虎口。繼夫人早已和蘇玉生勾結,隨便定個罪名,他便是有來無回。所以,大公子當日只能堅守東出雲,經營等待。”
楊繼業鼻子哼了兩聲:“這也叫怪了,好好的印信偏就不見了。真不知是誰搗的鬼。”
紀善也道:“是啊,這團謎題怕是解不開了。印信定然不在老城主手上,不然繼夫人早拿出來了。也不會在大公子手上,否則老城主不會放他去東出雲。我曾聽說,有傳言,印信是故去的雲夫人保管的。不過這也說不通,在雲夫人手上還不就等同於是在大公子手上。”
“哎呀,亂七八糟的事就別說了。”楊繼業又急躁起來,“外頭還在叫罵著呢,我這到底該怎麼辦?”是戰還是守?戰,他不怕,守,他也自當盡力。最怕的是無論戰還是守,到最後都只能落個亂臣謀逆的罪名下場,那才是最冤枉的。
“將軍。”紀善面色一整,“繼夫人一介女流,靠的是老城主老夫少妻的寵愛才有了權勢。本身謀略不足,手段不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