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是想讓顧客掏錢買貨,你總得給人家看見貨物的價值。讓人覺得出這些錢不虧,顧客才能心甘情願的付款,以至於日後成為回頭客不是?比如說現代的商家會時不時給你送些試用裝,健身房的導購小姐會熱情的讓你先體驗幾次課程,再舌綻蓮花的推銷她們的會員卡。就是在水果攤買水果,老闆也會先掰個桔子讓你嚐嚐甜不甜。這幾乎已經成了現代社會的銷售本能。
蘇晨送她來了軍營,恰好就形成了這麼個勢。她必須展現出她這個貨物的價值,給購買者嘗些甜頭,才能吸引他繼續投資。住了一個晚上就被送回去,顯然不符合物有所值這項期望。
至少得待上三四天。殷如行如此打算著。順便一舉兩得的學會騎馬。雖然此項技能也可在後期向蘇晨提出,但是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有機會就要立時把握住。
於是她立刻哀哀慼戚的道:“公子,您昨日不是答應了教我騎馬麼?怎麼今日就要趕我走?您不可不守承諾。”
蘇雷頓時腦門發漲:“胡說,我何時答應教你騎馬的?”
“你答應了!”殷如行振振有詞,“你昨天問我‘可會騎馬’?我說‘不會,但我可以學’。然後你說‘廢話’。”她口齒伶俐的將昨天的對話重複了一遍。
蘇雷回想了一下,發覺完全正確:“話學的沒錯,可我沒答應你呀?”
殷如行頓時泫然欲泣,控訴道:“你明明答應了,你說‘廢話’。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廢話,你當然要學’麼?”
她努力回憶《XX格格》,《XX烙》等電視劇裡女主角的楚楚可憐。大大的杏眼中閃著晶瑩的水光,精緻的臉蛋滿是委屈。周邊關注的一群雄性男兒們看的大為不忍。
“你!”蘇雷額頭的青筋跳了幾跳,立刻就要高聲喝罵。然而看了周邊士兵傳來的譴責目光,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好言解釋:“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殷如行回想了一下自己孤零零被扔在異世的悽苦,眼淚“啪嗒”的掉了幾顆:“我以為你答應了的,我不知道你不願意。”她擦擦眼睛,強顏笑道:“我,我還以為今天能學騎馬了,我還特意穿了身騎馬的衣服……”說到這裡,她落寞的扯了扯褲子的邊角:“我,我真的很想學騎馬,我以為今天就能學了……”她再也說不下去,眼淚無聲的滾滾而落。
所謂梨花帶雨也就是這樣了。要擺個女人來看,不一定有感覺。可放在一群成年累月見不到女人的軍營漢子裡頭,大家只覺看著這麼個大美人在無聲的落淚。心裡特不是滋味。
“不就是騎馬麼。”一個膽大計程車兵小聲嘀咕,“咱們這兒誰不會呀,教就教唄。”
“就是。”另一個親兵也跟著嘀咕,“將軍怎麼對著人家姑娘那麼狠啊。”
我哪兒對她狠了!耳朵很靈的蘇雷聽見那些嘀咕,氣的要冒火。他幹什麼了!罵她了?沒有。打她了?也沒有。虐待她?更沒有。為什麼人人都用一種“你很過分”的眼神偷瞄他?
“行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他咬牙切齒,決定快刀斬亂麻。趁早送走這個禍害。
哭的搖搖擺擺的殷如行暗叫不好。這傢伙真不好對付,什麼都不跟她爭論,居然一刀切斷退路。她要真上了那輛牛車,黃花菜都涼了。她眼珠一轉,腳下一使勁,飛快的撲到樹下拴著的一匹大黑馬身邊,抱著馬脖子就不撒手:“我想學騎馬。我不多耽誤,就學半天也行啊。我下午再走好不好。求您了,蘇將軍。”
這樣的執著讓蘇雷迷惑了:“半天?”騎半天馬再回去,那還就是隻能騎馬了。難道她死纏爛打的目的真是為了學騎馬?
“對,半天也行。”殷如行見他有口風變和緩的跡象,趕緊順著杆子爬:“我真的很想學騎馬。”蘇晨的期望以後再說吧,先將眼前的要緊事辦了。一切為跑路回家為目標。
一個寬肩膀的男子走了過來,殷如行認出他正是昨天帶著大夥兒舞槍的那位教官。該男子低聲對蘇雷道:“總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就讓她騎上去兜一圈。”
蘇雷疑惑的看向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將。嚴宗的話意味深長:“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第一次騎馬,總是要害怕些的。”
蘇雷恍然大悟。不錯,他們這些常年騎馬的當然不覺得馬有什麼可怕的。可換了個弱質女子就不同了。她只要一露怯,自己就可以藉口她不適合學,在軍營受到了驚嚇。送回去就順理成章了。當下鬆了口風,板著臉道:“學騎馬可不容易,非一朝一夕。這裡是軍營,你不便久留。這出誤會,我也有幾分責任,話沒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