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寧湛罵道,“明知故問,少來這套”
“當”,蘇雷的槍尖卡住寧湛劍刃,眼睛紅的似要滴血,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真的是,殷如行?”
寧湛一聽蘇雷這聲音,差點沒吐出來。孃的,怎麼這麼噁心聽的人心裡毛毛的。臉上的表情吧,就更噁心了,好像死了親媽一樣。
啊呸蘇雷的親媽可不早就死了。應該說是像死了親兒子一樣,還要命的是幾代單傳的獨子那種。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蘇雷露出這副死了親兒子的表情,寧湛只能鬱悶了,大聲道:“不是她還能是誰。我告訴你,殷如行現在是我的徒弟,容不得你欺負”
蘇雷嘴角動了動,露出一個難看無比的笑,收回銀槍,落寞的垂在身側:“我聽村民說,她說她姓沈。”
寧湛也收回了長劍,一臉鄙視他的表情:“誰像你?出個門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蘇大將軍我們說的是化名,怎麼了”
“化名。”蘇雷又笑了,如果說剛剛的笑是難看,現在的簡直就是不能看。嗓子眼裡毛骨悚然的“呵呵”了兩聲,問道:“她化名什麼?”
“幹什麼告訴你?”寧湛冷聲諷刺,“還想去追?”
蘇雷垂下眼眸,幽幽的道:“是不是沈眉。”
寧湛一怔,這才想起‘沈眉’這名字耳熟在哪裡。蘇雷十年前的老情人不就叫這名麼。立即正色道:“叫沈眉怎麼了。這名字好稀奇麼,還不許人叫了。我明白告訴你,她可不知道你那舊情人叫什麼,這名字不過是隨便起的。”
蘇雷靜靜的看著他,沉默良久。之後,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表情,風馬牛不相及的問了一句:“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寧湛反問。
蘇雷不理會他的奚落,收起銀槍,轉身就走。竟是不再理他了。
寧湛見他沒有朝殷如行跑走的方向追去,而是調轉馬匹又往村子而行,不禁一愣,想了想,也沒有追殷如行,反倒跟在蘇雷身側,並馬前行。
蘇雷看他一眼,倒也什麼都沒問。自顧自的走。兩人就這麼詭異的並行回了村子。
天麻等人見自家將軍追出去,沒追著漂亮姑娘,反帶了個大男人回來,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村長大兒也驚訝的道:“水公子,沈姑娘呢?”
寧湛遲疑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說,蘇雷就搶先一步,強硬的道:“不該你問的事少問。”聲音冷冽如冰。
大兒身子一抖,什麼話都憋了。恭恭敬敬的伺候這一幫大爺吃飽喝足,騎馬上路。
離了村子十來里路。寧湛依舊一聲不響的跟著他們。天麻等親兵一個個彆扭之至,看將軍那一臉煞氣的樣子,又不敢問。好在蘇雷沒多時就給他們解了惑:“這位是鄢都的寧湛將軍。”
什麼鄢都寧湛
二十來個親衛齊齊驚掉了下巴。
寧湛耶天元三大名將之一的寧湛和咱們家將軍齊名的當世頂尖高手寧湛
親衛們心有慼慼,一時間人人爭著朝他看,卻也小心翼翼。
寧湛被看的臉皮直抽。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當時他靈機一動跟著蘇雷,打的算盤是防止他殺個回馬槍,分兵追擊。與其跟著躲,不如盯著正主預防為上。左右蘇雷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等兩方走的岔路遠了,他再想辦法脫離。到時在東出雲山下的壽家村匯合。殷如行一向聰慧,必會明白他的意思。
只可恨蘇雷此時將他的名頭亮了出去,給日後的脫離帶了一定難度。不過這點兒難度他還不放在眼裡。想必蘇雷也知道,此舉純粹就是膈應他。
寧湛沉默的跟著蘇雷一行人走了好幾天。他們在哪兒住宿他就在哪兒,一應瑣事自行打點,半點不勞煩他人,就和一個影子一樣這麼跟著。
蘇雷對他這種舉動的反應是泰然自若。該幹嘛幹嘛,該去哪兒去哪兒,什麼話也沒有。就跟沒看見有這麼個人跟著似的。
兩大高手我行我素。苦了跟著的一眾親兵。話說這兩人掩耳盜鈴的自認為自己一切舉動正常。素不知他們之間古怪到極致的那種氛圍,已是怨氣沖天,是個人都能察覺。天麻等人夾在兩大高手之間,日夜小心應對,可謂苦不堪言。一時只怨路長,恨不得一眨眼就能到祺城。
卻說那日殷如行飛身上馬逃走。一路跑一路心驚肉跳。
她原本膽子沒這麼小的。有寧湛攔著,蘇雷是不可能追上來的。她只要換個路線,迂迴去東出雲就行。相信寧湛會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