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的雲海。
有一瞬間的時空錯位感,景頤坐在床上歪頭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她和鳳鏡夜的“私奔”,她在飛機上又睡了過去,現在看來,應該是已經到了目的地。
甩甩頭,景頤穿上床邊白色的絨毛拖鞋,洗了個澡。徹底清醒以後,在脖頸間搭一條毛巾,擦著頭髮走出房間。
並不是很大的兩層別墅,軟底拖鞋觸地的聲音在寧靜的空間裡清晰可聞。景頤站在臺階上,手還搭著扶手,看著背對著她的年輕男人。
很居家的襯衫長褲,圍裙在腰後鬆鬆地打一個結,扎出一段緊窄有力的腰線。鳳鏡夜沒注意到她的到來,在流理臺前忙碌著,黑色的眼睛專注於手上煎著的小羊排,時不時的轉頭去看旁邊的烤箱。那裡面,黑森林蛋糕的雛形已經飄出了香氣。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鳳鏡夜回過頭,目光和景頤交錯在一起。男人笑了,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走過去,再自然不過地拿過她手上的毛巾,熟練地替她擦乾頭髮。
“醒了怎麼不叫我?餓了吧,再忍一下,等一會兒就能開飯了。怎麼又不擦乾頭髮就跑出來,說過的吧,這樣子會頭疼,到時候又要來撒嬌……”
景頤聽著他絮叨,她只盯著他看,一直看,也不說話。眼睛微澀,淚意上湧,無言的感動和不可抑止的濃烈感情瞬間溢滿整個心房,柔軟的一塌糊塗。
她忽然很想吻他。
景頤從小就被鳳鏡夜養出“喜歡什麼就去做”這種率性到極點的性格,後來跡部景吾變毫無原則的縱容寵愛更是讓她這種特質變本加厲。
於是,她吻上去了。
鳳鏡夜還在擦著她的頭髮,剛想回過頭去看看烤箱,忽然被一雙手臂抱住了脖頸。順著這一拉的力道彎身,還沒反應過來,唇間已經被印上了同樣柔軟溫暖的吻。
毛巾滑落,鳳鏡夜有些愣住了。墨色的深瞳看進近在咫尺的銀灰色,被其中炙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