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接送小五,這天,突然問道。
小五丫歪著頭想了想,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呢?夏雨迷胡了。
“我也不知道是與不是。反正,每次娘給哥哥們做新衣服,就會給阿河做一套;但是,阿河應該比我們都大,但誰也沒叫他哥哥,全都叫阿河!”就這個問題,還是跟著夫子一起學習,說是老幼尊卑要遵守禮儀,對比自己年長者不可直呼姓名。她想著自家那些親戚,這個嬸那個叔,不是姐就是哥,偏偏阿河是個例外,而且,還沒人說她不懂禮貌。
見小姑娘嘴裡問不出個所以然,前面就快到夫子家了,夏雨只好住嘴。
“夫子,嬸子,四姑娘讓阿河舂了新米,讓給您拿了些過來,楊嬸子說嬸子您口味變了,這新米煮的飯更香,能多吃一些!”夏雨提了一提篼的米,左手牽著小五進了屋。
“呵呵,你楊嬸子想得可真周到,這穀子才曬乾吧,真是難為她了!”羅氏接過米,高興的笑了。
小五給羅氏見過禮,規規矩矩的跟著夫子學識字寫字去了。
羅氏放好米,在屋裡拿出衣服,準備洗。
“嬸子,我來吧!”夏雨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不用,不用,就兩件薄衣服,也不髒,就洗洗汗氣,我能洗!”羅氏雖說是老蚌懷珠,但,丈著這幾年在河包縣裡將養得好,身子還不錯,反應居然沒有邱娟那麼強烈。
“沒事,我來洗,在庵裡,我就常給師太洗衣服的!”夏雨一把搶過衣服,讓羅氏坐在旁邊休息,她就舀水動手搓起來。
“唉,沒想到,我現在能這麼享福!”羅氏看夏雨這孩子這麼機敏,很是喜愛。
“呵呵,嬸子,你和楊嬸子都是有福的。可惜了,我娘去得早,要不然,也該享福了!”夏雨停下手上的活,傷感的說。
“傻孩子,她去了這些年了,你也就別再傷心了。現在,你就把這兒當你的家,無論是我也好,還是你楊嬸子也好,都會把你當親閨女般的疼你的。”羅氏看夏雨又在想傷心事了,開導道。
“嗯,謝謝嬸!”夏雨回過神,朝著羅氏羞澀的笑道“楊嬸子沒把我當外人!”
“月娘啊,是個菩薩心腸。當年,自家都窮,四丫頭帶回阿河,她不僅沒責怪四丫頭不說,還把阿河當兒子一般看待,吃穿上都和那哥幾個一樣!”羅氏想起那些年的楊家、月娘的為人處事,感嘆道。
“阿河?他不是楊嬸子家的親戚嗎?”夏雨很高興,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想到,三兩句下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阿河啊!”羅氏苦笑道:“說起來話長,他呀,也是楊家收留的一個人。那孩子,更可憐,是個啞巴,被人打得遍身沒有一處好肉,是四丫頭看不下去了,花了三兩銀子給買回來了。說是買的下人,可這些年,真沒把他當下人看待過!”
“這樣啊!”老天,三兩銀子買回來的啞巴,這人,真的是少主說的那位嗎?那位不是說身邊有暗衛嗎,怎麼還要受這些罪?而且,當真是啞巴“阿河的啞疾,是先天的還是後來才啞 的?”
“這事兒,我們就都不知道了。反正,那孩子,從來不吭一聲,都沒見他笑過,傷心開心什麼的,似乎都與他無關。永遠是那副樣子,不過,楊家無論是小五還是小六,都喜歡跟著他,很有孩子緣!”聽月娘說,小六認人認得緊,偏偏要阿河抱。
“他真可憐!”夏雨聽了,面色悲慼。心裡,卻想著,少主會不會搞錯了,自己千辛萬苦折騰了這麼多才住進了楊家,不會說話的阿河,真的就是自己要保護的物件嗎?
他不會說話,卻會種地,會帶孩子,會做很多莊戶人家做的事,甚至,比自己這個特殊營隊裡訓練出來的人會的還多。這樣的他,真的是那一位嗎?而且,自己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邊,卻沒有隱藏的某種力量,要麼,暗衛根本就不在他身邊;要麼,那暗衛的武功,遠遠在自己之上,善於隱藏自己的氣息,那是一種至高的境界,當今武林,達到這種能力的人,廖廖無幾。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少主口令,沒有他的命令,自己不得擅自離開。不管是與不是,自己是要在楊家呆上一段時間了。
不過,楊家真的很好,很有家的感覺。
自己是從小沒了娘,但,不是沒爹,爹是誰,爹就是營隊裡的首領,從小就被灌輸,要忠於林家,忠於主子,在營隊裡嚴格訓練,幾乎讓人忘記了自己的女兒身,更別說家的感覺。
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