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也是,包間都訂了,錢也花了,不看白不看。月娘催促著女兒,在夏雨的帶領下,主僕四人往茶坊走去。
“太太,姑娘,這是您們的茶和點心,請慢用!”小二上了茶點退出了房門。
推開包間的窗戶,臨窗而望,樓下就是大街,夏雨選的位置真好,也不怕人多擠了踩了,安全可靠。
街道兩旁,已站滿了人。
有的興高采烈談論著什麼;有的一臉焦急滿臉期盼;也有的伸長脖子望眼欲穿……
“還早吧,這些人也不嫌累!”離午時還有些時侯,早早的站在那兒,又擠又累,要換了自己,還不如回家睡一覺來得實在。楊子千在心裡癟了癟嘴,無論哪朝哪代,愛看熱鬧還真是人們的天性。殊不知,這樣的熱鬧場景越容易出現踩踏事故,太危險了!
“來了,來了,大軍進城了!”楊子千話音剛落,樓下街面就是一陣騷動,人群頓時興奮起來。
“太太,您站在窗邊吧,說進城來了!”春蘭聽說大軍來了,連忙扶了月娘臨窗而站。
“安王!安王!…”隨著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聽得馬蹄聲越來越近,遠遠的,大隊人馬果然臨近了。
“這些孩子,看著多有精神!”月娘看將士雄糾糾氣昂昂的走過來了,感慨不已。
“太太,那騎在最前面的就是安王?”春蘭雖說是在孫家莊上長大,但到底好奇這勳貴人家的公子少爺長什麼樣。更何況,這是才打了勝仗的安王,難免多嘴問了一句。
“怕是吧,歷來都是主子走最前面,看他那威嚴的樣子應該就是了!”月娘看著全副武裝騎馬過來的年輕人,想著自己還有幸見過王爺,那真是長了大見識了。“你說是吧,四丫頭?”又不太確定,只得朝身側的女兒問道。
“娘,我也不認識,聽百姓歡呼,他又在點頭,應該就是了!”別說換了馬甲不認識,就算是全身上下包裝了也一樣能分辨出他的身形。這人,自己太熟悉不過了!可是,從此,也將成為陌路人!楊子千心裡酸澀不已,努力用平靜的聲音回答著月娘。
“皇家子弟,果然與眾不同!”人行至窗前,月娘居高臨下看著佼好的面容,自己幾個兒子也算是有才有貌了,可比起這位王爺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下地下了。作為親孃,月娘也不得不承認兒子們不如眼前的人長得俊俏。只是那雙眼睛,過於嚴肅了,讓人都不敢直視。
咦,不對,這人的眼睛,這人的面龐,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呢?月娘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熟悉,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起來,他長得到底像誰呢?月娘就一直在腦海裡搜尋回想著。
“安王!安王!……”有序的大軍緩緩行進,街道兩旁的歡呼聲更是熱烈。
包間裡,月娘陷入了沉思,楊子千心裡裝著事,夏雨小心暗暗觀察著主子臉上的表情,獨有春蘭,皺眉冥想苦想。
“對了,我想起來了,太太,您看那個安王,長得是不是像阿河?”猛的,春蘭高聲說道。
“噢,對,是了,我是看著這安王熟悉,原來,他長得和阿河那孩子差不多,不說多,至少有七八分相像!”月娘也是一拍手,回過神答道。
這根本就是一個人好不好!楊子千聽得主僕二人的對話,嚇了一跳,阿河是安王的事兒,於公於私,都是不能作為談資的。
“娘,春蘭,你們快別說了!”楊子千急急搖頭:“要知道,皇家的人和事都是不可冒犯的,你們說安王長得像咱家的啞巴奴僕,若被有心人聽了去,就會說我們羞辱了安王,這可是死罪!”
“啊!”月娘和春蘭,驚呼的張大了嘴。
“奴婢錯了,請四姑娘饒命,以後再不敢胡說!”春蘭連忙跪下請罪。這樣的死罪,自己死了倒無所謂,還得連累爹孃老子兄弟姐妹,甚至於,這個主家也一樣落不下好。
“起來吧,往後,再不要與人說同樣的話了!”嚇唬了春蘭,楊子千看著大軍已走盡,人群卻依舊沒有消散的跡象,大家是否猶餘未盡。
“夏雨,這茶坊可兼賣酒菜?街面的人比過年還高興,咱們一時半會兒的怕是走不了,不如叫上飯菜先吃吧!”人山人海人擠人,幾個弱女人一擠進去,說不得給擠散了,還得貼一個尋母告示,豈不是多事了!楊子千對身邊的夏雨說道。
“有的,這茶坊和隔壁的酒樓是同一個東家,訂坐時掌櫃的就問過要不要帶酒菜,只是想著我們都不喝酒就沒有要。四姑娘,奴婢這就去安排。”人走近,人遠去,楊子千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