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忍不住尖叫一聲,被猛烈的衝擊席捲著!賁緊的痛楚從分身直傳到右臂,與此同等的快感如波濤般同時衝擊著他,那一瞬間,他只能緊攀住龍文軒,逸出一波高昂的呻吟……
她引導著他的亢奮在她緊繃的幽谷間深人淺出地遊移抽動,瞬間揚高他的慾望。他微啟的唇瓣逸出一聲啜泣,未曾體會過的情潮吞沒他所有的理智。
而他的青澀、他的呻吟,他那陀紅的臉、微蹙的眉、霧水的眸都衝擊著她,對他的愛戀、因他的妒火、日積月累的牽掛、長久以來的情慾,都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河水洶湧澎湃。
他虛軟地偎躺在她的身下,臣服在她接下來的每一次強勢攻擊中,直到她的幽谷痙攣般地緊繃讓他體內的高潮噴薄,激烈高喊出她的名字……
如果說這是一場保衛戰,那麼他無疑輸得徹底,敗得慘烈,所有城池全部淪陷,每一寸土地都已被她蹂躪。
子時的更鼓在寂靜的夜如斷藕的絲般悠長,半蓋著溫暖的錦被,我低頭看著被攬在懷裡的清兒。他烏黑的長髮已經散開,暗暗帶著清香,順著肩披瀉下來,襯得他肌膚如雪。長而微翹的睫毛低垂,掛著盈盈欲滴的淚,像秋日清晨戶外草尖葉芒上的晶瑩露珠,碰一下就要掉落。……恁的動人心絃。看著他右臂上的降紅宮沙慢慢退卻,我不禁心頭一顫,本以為他早已是皇姐的人兒,沒有想到仍是處子之身,早知如此卻應輕柔的待他。
他沉默著,靜靜地靠著我的肩懷,緊緊地抓著錦被,像是要蓋住胸頸間的片片吻痕。
“清兒,”我柔聲喚道:“想什麼呢?”
他唔了一聲,臉垂得更低,幾乎埋到胸口去了。
我撩起他的長髮,凝視著他,“到底在想什麼?一句話也不說。還是剛才我太過粗暴,弄疼你了?”
“不,不是!”他一聽我最後問的那句話,整張臉即刻成一片火燒雲,拚命地搖頭否認,“我,我只是在想……愧對……唉——!”他雙眸輕閉,露珠滴落,頓時溼了我的肩頭。
那一聲無助的嘆息讓我眉頭一皺,“愧對什麼?”
他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說。他是有些後悔和無奈,本以為自己定是要懷著對她的無比怨恨和對文胤的無地自容去撞牆的。當初是他先愛上了文胤,他對自己發過誓,要用自己的忠貞來維護對她痴痴的愛戀。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愛的人就是文胤,他也曾經為了文胤的喜怒費盡心思,滿心想著他的溫情,期盼得到他的寵幸。甚至不惜為了她的落髮為尼、遁入空門而放棄生命……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變心了?她剛從他的身子上起來時,他心中充滿的不是憤恨、不是絕望,而是滿滿的羞怯。他為自己享受她的愛撫而羞怯,為陷入情慾不能自拔而羞怯。他應該對文胤貞節不是嗎?也許,他根本就是個無恥下賤的男人,和勾欄院中招攬女客的伶子沒有兩樣。看,剛才他都做了些什麼!
“你是我的人,不準想別的女子。”我扳過他的臉,聲音慍怒,透著威儀和不悅。他的身子一滯,不敢看我,難道她會讀心術,怎麼他心裡想些什麼,彷彿她都能知曉!
看著懷中男子的忐忑,我暗暗壓下心裡的一股灼燒。或許是太由著他了,就被他當成擺設的皇帝。三番五次,明裡暗裡,在我的懷中喊著文胤的名字,為了文胤給了我一個耳光,為了文胤不惜違背祖制偷進獵苑,用著她的箭,護著她的鹿。這還不算,本以為給了我他的初夜,都已是我的人了,他那跳動的心絃也該為我彈奏兩下,可竟然還敢在我的床上、在我的懷裡滿心地念著他的龍文胤。整個風國,還有哪個男子會有這個膽量挑戰我的尊嚴和耐力。
轉念一想,文胤是我的皇姐,也是清兒的初戀。我知道應該給他多一點時間,慢慢等他的舊傷癒合,等他漸漸明瞭我的真心,或許竟能奢望等到他心回意轉。可是,我到底還是按捺不住要了他。我是理虧在先的,不是乘人之危就是處處用強,生生地將他對文胤死守的冰清玉潔擊個粉碎,他已經給了我他純潔的身子,沒有絕望的眼神、沒有憤恨的言辭,卻有點點的羞怯,這難道還不夠嗎?他終究定是會愛上我的,我暗暗地篤定思量。
“三日後,朕為水國來使接風,隨後宮諸妃一同陪朕前去吧。”我輕輕地說,吻上他光潔的額頭。
他微微一愣,像春狩、來使這樣的場合他是不宜出面的,雖有先皇的遺召,但他畢竟是冷宮之人,頻繁了定會招致禮部過問,可她卻像毫不在意,幾乎都下口諭召他。只是,他們都是她的後宮諸妃,可他呢?要以怎樣的身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