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之所以未向我國正式提出人質要求,定是暗中以此脅迫歐陽將軍而歐陽將軍未曾表態。臣以為這並非歐陽將軍有反心,而是其知一旦拒絕恐對虜去百姓不利。”魏大嬸說。
“哦?那又怎樣?”我氣惱之中,沒有轉過彎來,
“臣聽說歐陽賀年幼母父雙亡,只有一個弟弟歐陽紫與其相依為命,歐陽將軍對其弟更是疼愛有嘉。”頓了一下,魏大嬸接著說,“皇上可借納妃之名,僅招4品以上官員家中適齡男子選美,但與以往不同,對外宣稱凡已有母父之言、媒妁之命的男子可不用參選。想那歐陽家之子雖已及婚配之齡,但未有婚約。
如送來參選,一來此舉表面上為聽朝廷之命,並非她歐陽將軍自願,火國仍對歐陽賀琢磨不透,不敢輕易殺害百姓,為歐陽將軍贏得時間;二來如若歐陽紫成皇上愛妃,那火國對歐陽將軍的脅迫必定不攻自破。退一步講,如若歐陽賀不忍送弟進宮,也可稱其弟已有婚約,倒時便再做他論也不遲。”
“若歐陽紫成皇上愛妃,文武諸官也定會買皇上的面子,不會跟風彈劾。且歐陽將軍若一心向國,憑其才智,定知此乃皇上暗中保她之舉。”房大嬸看我一眼,終於又發了言。
“你們、你們…”我終於明瞭,欣慰之餘卻悲從中來,“那朕呢!那朕的婚姻成了什麼?他歐陽紫不是朕想要得夫君!這也不是朕想要得姻緣!朕已經不得已選了一個皇夫,難道其他的妃子也都要如此嗎!”我頓時發起狠來,將書桌上的奏摺統統推到地上,“朕不同意!朕不同意!”我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眾人皆惶恐下跪,半晌只聽得魏大人緩緩地說:“國事為大,我等皆無他法,只有出此下策,請皇上三思。”感情她姐倆對此事早有耳聞、早有謀算啊。
我閉上眼睛,片刻,有氣無力地說:“既然爾等都算計好了,朕還能再說什麼,那就有勞兩位大人了。”
日後,總兵大人對歐陽賀提起彈劾,果然附和者過半,我一方面佯派欽差徹查,一方面為掩人耳目按計將歐陽紫與選美中其他兩個美男納妃,並將前十名中願者賜予國姨及總兵,果然,這兩個好色之徒對彈劾之事已然忘記,其他大臣自然也不了了之。歐陽賀卻是不負我望,設計圍困火國五百精騎,人質危機頓時化解。這也是後話了。
卻說納妃那日傍晚,我正要回御書房,安公公卻道:“啟奏陛下,紫妃已安置於無雙宮。”這個老滑頭,總是嫌我太過用功,不近男色。
“好吧,那就隨朕過去看看吧。”我無奈,除去清兒,所有的男子在我眼中怕都是一個模樣。
待到入室時我正要推門,卻見門頂彷彿有物,不禁多了個心眼,將門虛推一下,卻是不入,果不其然,一大桶似油非油的東西頓時傾瀉而下,“嘭!”的一聲那大桶也跌落在地!
好大的膽子,看來來者不善啊!
“愣著幹嗎,還不快進去收拾!”安公公急忙招著一旁的幾個小男婢。
“唉呦——唉呦——”五六個小男婢一進門便滑倒在地,摔成一團,可見剛才的是油。
“平日裡真是白養了你們。”安公公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指揮著。片刻,我終於得進,這個紫妃,是何方神聖,我定是要見上一見。
奴婢們隨安公公退去,諾大的宮室頓時安靜下來,只見一男子背對我而坐,髮髻規整地梳起,聽見我的腳步聲,頓時身形一滯,繼而緩緩轉身卻速速低頭拜下。
“臣妾歐陽紫參見陛下。”
“紫妃不必多禮。”我只能看見他額前的秀髮,卻看不清秀髮下的容顏。
男子卻遲遲未起,像是等著我過去扶他。我只有上前一步,想要托起他的藕臂,卻突覺左腕上一緊,心下暗叫一聲“不好!”卻見一道寒光迎面,我只得一閃,那寒光卻又緊隨而來。雖未招招致命,卻也刀刀凌厲,讓我不得不一退再退。門外卻開始有些動靜,我知道再這樣下去,錦衣衛遲早要來,於是賣他一個破綻,只見他握刀向我頸間刺來,我以迅雷之勢雙手合十,牢牢將其刀固於掌間。微笑地看著進退兩難的他。
“你!”男子刺刺不進、拔拔不出,杏眼圓睜,雙頰微紅,驚恐之中略帶一些氣急。
“皇上?!”門外護衛有些吃不準宮室內的動靜。
“朕無事!”我的話剛一落音,卻因鬆氣洩了力,男子一下將刀帶出,我只覺手心一熱,刀刃上鮮血滴落。彷彿被那落紅所刺,男子的手卻是一抖,“噹啷!”匕首落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我顧不得手上的傷,抬手捏起他的下頜,他的眉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