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迪斯?
我靜靜的看著他跌落在地上。
伴著漫天的彼岸花花瓣紛飛,似血的荼靡。
恰似那悲劇性的宿命,孤單之下彷徨的靈魂,本該是純真溫和的少年,卻偏偏要滿手鮮血。
前世今生,生生世世,彷徨而等待,彼岸花開引歸魂,花開葉落不相見,彼岸花所代表的絕望,常人又是如此的難以理解。
花雖伴葉,也難見葉,葉雖襯花,卻不遇花。
彼岸花,是如此透著絕望般靜美的花朵。
卻也不過是,魂歸冥土,踏過三生河畔。輪迴而已,即使冥王卻本不該參與輪迴,不該踏入輪迴。
我看著天馬咳血而倒地,雅典娜跪在地上,痛苦的哀號,我看到周圍的一切漸漸的模糊,我看到一個草宣色的長髮,俊美的男子雙手抱起水晶棺內的少女,溫和而秀雅的容貌上顯露出一絲的複雜,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卻看到雅典娜已經倒地不起,童虎抱住雅典娜,焦急的向著萱草色長髮的男子呼喊著什麼“他還活著”。
這麼說一切不過又是按著原來再走了一次,我靜靜的看著一切再次重歸於黑暗。
自沉眠裡而醒來,枕上竟然有些微溼。
頓時覺得房內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而心也是孤零零的,不知是此刻的世界靜了還是我的心靜了,或者一樣吧。
身側是一朵鮮紅妖嬈的罌粟花,靜靜的綻放著,散發著陣陣的香氣,睡神修普諾斯,你到底所為為何呢?
我輕巧的拿起罌粟,微微的斂眸,看著靜靜的盛開的罌粟,淺淺的嘆息了一聲,哈迪斯,微微的有些苦笑,我真的是欠了你了的。
塵歸塵,土歸土。
彼岸此岸等待千年的花開如火,此岸彼岸守望千年的誓言如烙,也逃不過兩不相見的疼痛與悲傷,所謂的憂傷悲傷怕也莫過於此①。
一切的一切交織重疊,讓我清醒的認識到當年的無情。
所有的相遇,不過是分離的序曲。所有的童話,不過是真實的美化。
一切,究竟是命定還是巧合?
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黑衣的男子,華服長袖,伴隨著黑夜而出現卻伴隨著白天而隕落,你明明是最討厭光明的不是嗎?
極樂淨土麼……
我緩緩閉上了眼。
哈迪斯,我答應你,會去好好地看看的。
那個你為我所造的,被稱為人間仙境,三月春天,冥界最美的國度——極樂淨土。
Ⅵ…Ⅴ
等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去加班打雜的時候,狠狠地嚇了周圍的人一跳,旁邊的人磕磕巴巴的問我晚上怎麼樣,我有些倦怠的說道,不是很好,因為最近的身體越發的有些破敗的問題,本來精神力就會因為身體狀況時好時壞,現在捱到休息的時間卻被睡神咻的一下子遠端傳呼,他打電話連鈴聲提醒都沒有直接就接通了,我按著有些發暈的腦子,這才想起來,“對了,米羅大人是不是離開這裡了?”按理說我走了這麼久,他還在聖域守宮說不過去呀,果然對面的人遲疑了下,才繼續說道:“因為下一宮的艾歐洛斯已經離開多年,所以在米羅大人走後,就是艾歐洛斯的弟弟艾奧里亞大人來守宮。”
代守?我遠目了一下,才繼續提著水桶開始往其他的宮殿裡,這次改擦柱子了,我覺得我這次的選擇很喜劇,從boss級別的直接變成掃地工人了,扮豬吃老虎,扮豬吃老虎,我安慰了自己。
才提著水桶繼續往前走,只能透過過低的盔甲看到外面說起來實在的不便,然而當我繼續擦著柱子的時候,卻忽然被人一撞,有些歪歪倒倒的靠在一側,這才回過神來,結果看到一個棕色頭髮的小鬼嘎嘎大笑的看著我,他抬起短胖的手指,指著我捧著肚子笑了笑,“笨蛋。”濃濃的日語發音的殘餘,這個孩子的希臘語看起來彆扭的差勁,看著還在地上咕嚕的水桶以及灑滿一地的水,一般的人是絕對不允許進入十二宮的,打掃衛生的除外,這小子,肯定是跟別人玩才進來的,我彎下腰就想去撿水筒,卻被那小子一腳踢開,咣噹一聲脆響,令我的眼眸一沉,我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才軟軟的問道:“小朋友,十二宮是不可以進來的。”說著說著走到揉著鼻子的小鬼跟前,猛然間抄起旁邊的掃把,狠狠地砸了好幾下,揪住他的衣領,已經有些頭暈的小鬼,提起他來,獰笑,“小弟弟,你老師沒教過你這件事情嗎?”
忽然回過神的小鬼哇哇的怪叫,我的身高比他高不了多少而且比他看起來還要瘦弱許多的樣子,揪住這個小鬼的前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