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睜開了眼睛。
骨碌的翻身爬了起來,身體一動,一股痠痛感就蔓延開來。
他扭頭看著窗外,天際處依舊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芒從東方傳來。
貧困農家的屋子十分簡陋,哪怕給他住的是最好的,放眼看去,四周十分空蕩蕩。
“沁兒,你還好嗎?”凝視著虛空,鄭成凱只覺得一顆心都是空蕩蕩的。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忽然發現,他早已經習慣有張沁兒的陪伴,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眷戀。
如果以前有人問他是不是喜歡張沁兒,他或許有些懵懂,但是現在再問他,他一定會堅定的說:是的!
鄭成凱在山腳下徹夜不眠,獨自品味著焦急和疲倦,而張沁兒在山裡,卻是心情較為愉悅的。
此時正陷入甜甜的睡夢之中。
楊氏喝了藥之後,人已經清醒,加上居住的環境比起之前來說,要好不少,經過張沁兒的一番勸慰,楊氏心理上的擔憂已經消散不少,人一想通,病情就好的更快了。
當嶄新的晨光重新灑落在這片大地上,寨子裡所有的人都陸續起來了,男人們練武,對打,女人們則挑水、砍柴、準備早飯。
人人都忙碌著,寧靜的寨子少了一分殺氣,卻多了一分人氣。
張沁兒和楊氏也起床了,母女兩個人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的眾人來回忙活著。
“唉,為什麼要做土匪呢?好好的過日子,難道不好嗎?”楊氏嘆息著,清晨的這幅生活景象,令她心中感慨不已。
寨子裡的人,男的強健有力,女的勤勞樸實,若是開墾幾畝土地,種上糧食作物,努力經營幾年,便也能過上不錯的日子了。
卻偏偏要選擇刀口舔血的土匪行當!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張沁兒嗤笑,楊氏是普通勤勞的婦女,一向老老實實,安安分分,自然不能夠理解土匪的生活,她看著楊氏,建議著:“娘,我們也在院子裡走動下,你昨天躺了一天,骨頭都快痠軟了吧。”
“嗯。”楊氏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