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蓮步輕移至岑詩明面前,一張小臉無比委屈,輕聲喊了聲“詩明哥哥。”她一張口,微妙的氛圍立刻變了,就像梓美仗勢欺人欺負了她似的。寧梓美抱著膀子,冷笑的看著,她到要看看岑詩明如何處理此事。
他壓制住岑詩芸,對張靈鳳點點頭,轉頭對梓美淡淡的吩咐道“梓美,舍妹年幼無知,你多謙讓些她。”這是岑詩明慣常說的話,以往寧梓美聽完總低頭反省自己。而今天寧梓美聽來,卻覺得像個笑話,因此並不答話像看戲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幕。
梓美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不悅而不容質疑“你閉嘴!”繼而語調轉柔“梓美,發生了什麼事?”
梓美一聽這個聲音牛氣不起來了,她立馬做鵪鶉狀站好,脖子一縮,拼命的眨眼睛,憨笑著回頭喊了聲“邵義哥啊,這個、剛岑小姐和我聊了會在家聽爹媽話之類的,我說我如今長輩只有舅舅和舅母了,她聽後一時沒控制好情緒,跌坐地上了。估摸著是怕提起爹孃惹我不快而內心不安了吧。呵呵,不是什麼大事。”
丁劭義和岑詩明剛才聽了一會兒了,事情什麼樣心裡原本就有底。也不去理會岑詩芸,見梓美這樣,眼裡忍不住含笑用手指在梓美腦門上點了下“就你能說!看來勇氣之石有點用啊。”繼而兇狠的環視一圈“那這些人都幹嘛的?聽說書呢?”周圍的名媛立刻從型男岑詩明的遐想中被震出,趕緊逃離現場。
岑詩明聽見梓美這樣說,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梓美。那眼神讓梓美想起昏迷時她做了個夢,夢驚醒後喊著白蓮花時,岑詩明那複雜的目光。
她別過頭不去看他,卻看見張靈鳳正痴痴的望著岑詩明,目光裡裡的感情毫不遮掩,那裡面有驚喜、有隱忍,但更多的是濃濃的愛戀。梓美被這個眼神衝擊到,她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這個眼神彷彿見過。但是是誰的呢,梓美一時想不起來,卻也不在意。
岑詩明見張靈鳳望著自己,頓了一下,回給張靈鳳一個淡淡的微笑。張靈鳳笑了下,腦後一疼,慣性就往前撲去。岑詩明臉色大變,下意識伸手去接。張靈鳳見自己被岑詩明接住,強忍疼痛對岑詩明扯出一個微笑,隨即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梓美只覺得眼前這個場景和另一個畫面慢慢重疊,一個女子也這樣倒在岑詩明懷裡,她也是這樣,哪怕生命的最後一秒,也對岑詩明笑,想要留給他自己最美的一面。梓美腦中轟然一響,她想起來了,牢裡的一切她都想起來了,包括雪荷死後和她說的話,儘管她分辨不出這是做夢還是現實,她統統都想起來了。龐大的資訊量轟擊著她的大腦,她腿一軟,臉色刷白。
丁劭義見梓美的臉色瞬間難看,也顧不上岑詩明他們,打橫把梓美抱起,大步流星去找客房請大夫。
梓美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冷汗淋漓,她想起了白芙蕖就是白蓮花,白蓮花就是雪色荷花。她想起了雪荷的死,想起了岑詩明眼裡的厭惡和遷怒,她只覺得這個世界都不是原本她所認為的模樣。
梓美腦中正混亂,忽然胸口的笑面狐狸一陣灼燙,她連忙把布袋拉出來。這時和笑面狐狸一起的珠子光華一閃,常樂隨即出現在外間。
常樂出現後四處打量,眼裡都是陌生。她見梓美盯著自己,就笑眯眯的對她說“美人兒你別怕,我們在練習變戲法呢,不小心變你屋裡來了。那個,你知道去將軍府怎麼走嗎?”
梓美看著常樂,也覺得她也好陌生,是不是也在做戲呢,就像邵義哥說的那樣?她正在沉思,卻見丁劭義帶著大夫急匆匆的進來。
丁劭義見了常樂,驚喝一聲“你是何人?怎麼在這裡?打扮如此怪異作甚?說!”
常樂笑眯眯的擺擺手“別怕別怕,我是變戲法的,不小心串錯門了。敢問這位壯士,這是什麼地方啊?你知不知道將軍府怎麼走呀?”
丁劭義探究的看了她半晌,又看看梓美,見梓美若有所思的盯著常樂,並不說話。沉吟一下道“這裡是淳康王府,閒雜人等不能亂跑,會被砍頭的。”
常樂一聽,摸了摸後脖子,往後縮了下。忽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對了,正好要找王爺。多謝啦,再見。”說完興沖沖的出去了。
丁劭義來不及理會常樂,忙讓過大夫,請他給梓美診治。大夫查驗一番後,說是受驚心悸引起了,靜養兩日就好。
大夫走後,丁劭義用眼神示意梓美,梓美老實交代了常樂有臉盲症,時間長不見會不記得人的長相。丁劭義一點也不信,他認為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認為常樂太會演,是裝的。
梓美這邊請大夫的訊息,那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