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場給蕭天昭跪下求饒了。哪知蕭天昭扮阿昭扮上了癮,似乎根本沒注意常樂做了多麼愈軌的舉動,伸手揉揉腦門,咧嘴笑道“嘴巴堵住了,耳朵沒堵住啊。”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梓美“這麼好吃的東西,開吃開吃。吃不言寢不語,等會吃飯不能瞎聊天啊。”
常樂看見了阿昭凌厲的眼神,忍不住瑟縮了一小下。,意識回頭找梓美,就看見梓美用很奇怪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梓美吱唔半天,硬扣一個男女授受不親出來,說她沒見過這樣的舉動,嚇著了。常樂明顯不信,她在府裡的時候還動不動和寧梓遠勾肩搭背的,也沒見梓美側目過。她心裡暗想,梓美肯定瞧不起阿昭是太監,又被阿昭看出來了,兩人這才暗地裡打眼架呢。不行,回頭得好好教育下梓美這個問題,不能有人格歧視。不過,這算人格歧視還是算傷殘歧視呢?常樂開始糾結。
恨得阿昭用眼神怒斥她好多回。一頓飯吃的梓美魂不守舍,薅著頭髮差點塞嘴裡去,吃的啥滋味完全沒印象。她生怕阿昭跳起來砍了常樂,看阿昭的眼神,又怕他砍了自己,兩頭惴惴不安。此時她終於體會到了常樂的皇宮恐懼症。第二天梓美就被皇上打包送回去將軍府,據說是丁邵義閉門思過差不多了,皇上特許他帶著寧梓遠去烏乘找他爹。寧梓遠是被外派去的,隨便找個探察河道的名義,實際上皇上也希望丁東旭幫他好好梳理下武當劍法。因他要走,就需要梓美“帶病”回去做個交接什麼的。而常樂“病情實在太重”,府裡事物太多,不宜操勞費神,還需要留在宮裡好好精養,云云。
梓美一晚上坐臥不寧,一大早接到這個聖旨,她徹底傻了,她想著這段時間常樂對著阿昭毫無防備,嘴上手上便宜沒少佔。對著小天好是好點,也僅限於不“動手動腳”,脾氣挑起來的時候沒少牙尖嘴利的。她都不敢想象,把這樣的常樂單獨放在皇宮,真的沒事?梓美覺得自己被常樂影響了,皇宮恐懼症與日俱增。可是這種情況下的常樂,真的很容易成為她自己口中歇菜的範本。
梓美左思右想,實在覺得這樣下去,她給常樂收屍的日子不遠。她擰著眉看常樂苦大仇深、中氣十足的問石小太醫“我現在當真病情太重?!”
石小太醫擺著千年和煦臉,笑容輕戴“寧鄉主現在不宜動氣,對病情不好。大病初癒,還是要靜養為好。”
常樂深覺內傷太重,累覺不愛。
梓美帶著芹香去找皇上,皇上正忙,沒空見她。
蕭天昭也不是是故意不見梓美的,今兒他事情確實有點多。先前派出去的驃騎大將軍派回了親信,天剛放亮才到的麥城,第一時間衝到皇宮裡來,國事為重,這個怎麼滴都得見啊。見完想起來昨兒還召了左丘縣男來,就是前段時間新封的“縣男”左丘茗白,聽隨喜說這會兒已經等了快半個時辰了。那還磨蹭什麼啊,他可不想傳出個隨意所欲、不體恤臣下的罪名來,趕緊見吧。又想著將梓美中午前就“攆出”,哦,不,是送出宮去,下午不吉利麼,只能叫隨喜去了,想來梓美也不會在乎這麼的。他自己就和左丘茗白聊聊國師府日常瑣碎事,有什麼好玩的沒有。唬的左丘茗白一愣一愣,以為自己借國師府名號給女孩子看手相的事被追查了。後來見蕭天昭就是拿這事當聽樂子玩的,也就淨挑些好玩的說給他聽。
隨喜帶出一道口諭,府裡事忙,絃歌是府裡的老人,各樣事物都熟,一併帶回去幫忙吧。長樂宮的鳳儀女官芹香看著也是老成穩重的,她跟著常樂就成。另外長樂宮皇上才派了位德高望重的教養嬤嬤過去,不會出岔子的,估計你也沒空見了。因為將軍府裡傳話來了,事情太多,讓你早點回去,小轎、馬車都備好了,宮門口等著呢。忙完可以來玩啊,提前遞個帖子進來啊,不然沒空接待你啊。
梓美看著突然翻臉的皇上,無語至極,她很想衝到蕭天昭面前,衝她咆哮,這裡頭還有我妹子呢,什麼叫沒空接待我啊,你想幹啥啊?但看到隨喜一臉低眉順眼的笑,又小聲提醒她“縣主接旨吧,皇上等回話呢。”
說是接旨,也就是梓美應一聲,表示一下我知道了,堅決遵守領導指示。梓美不放心,又請隨喜轉告皇上,說自己妹子年紀小,年幼無知,家中又無長輩教導,因此脾氣差了點、性格擰巴了點、嘴巴不饒人了點,她不在的期間,估計要折騰點什麼事出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就請皇上多多費心,代為管教。
梓美想的是,宮裡的教養嬤嬤統共兩位,一位在太后跟前,一位在皇上身邊,不過不管哪一位都是伺候著先帝過來的,在宮裡就是德妃和修儀兩位娘娘見了都要禮讓三分。有她看著,皇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