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案,被國師關了段時間緊閉。只是案件尚未結案前,伍冬源便不慎失足落水身亡。府裡的大小適宜都落到左丘茗白身上,這還有兩三天就是大年夜了,左丘茗白還沒忙完。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左丘茗白打理國師府是理所當然,其中包括了左丘茗白的大哥左丘茗尚。
常樂去見左丘茗白的時候,左丘茗尚正在左丘茗白身後冷冷的盯著他,時不時丟擲兩三句錐子一樣的話刺激左丘茗白,中心思想無非是催左丘茗白回去乖乖待家裡當個花瓶,過年會被拎出來充當門面的。
左丘茗白在盯著本子寫寫畫畫,權當左丘茗尚不存在。只不過平日裡嬉皮笑臉的表情凝重了許多。
常樂笑眯眯的衝左丘茗尚招招手“真巧,阿尚也在呀。”
左丘茗尚瞬間聯想起常樂上回的二桿子像,他完全不能將眼前這個美女和撒潑聯絡在一起,可是常樂已親自示範過,不由他不信。左丘茗尚皺皺眉頭“別叫那麼親熱,咱倆又不熟。”
常樂完全不以為意,繼續笑眯眯的“瞧你見外的,上回咱倆還當面探討過婚事的問題嘛,你忘啦?哎呀,阿尚你可真健忘。”說完她還適時嬌羞了一下下。
左丘茗尚看的瞠目結舌,幹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他心裡也明白自己完全不是常樂的對手,便狠狠的瞪了眼常樂和左丘茗白解氣,氣哼哼的走了。
左丘茗白見左丘茗尚被氣走,臉上的表情立刻煙消雲散見太陽。常樂拿出那幅圖,藉口也是她和梓美逛街淘來的秘籍。聽說左丘茗白見多識廣,看看這幅畫裡面蘊含了什麼訊息。
左丘茗白原本和丁氏父子一樣,認為常樂被坑了。可當常樂拿出畫時,他卻不這麼說了,他看著這畫有些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哪裡見過。想不通的問題,他的慣例是尋求聰明人的幫助,因此他建議拿著去問岑詩明,因為岑詩明是西沙城有名的聰明人,最善於破解難題。
常樂一聽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這幅畫拿到岑詩明面前,相當於她直接告訴岑詩明“我懷疑你有問題啊,你自己注意點消滅罪證啊。”她又不能把這個理由告訴左丘茗白說,當下除了擺手,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左丘茗白還當她自己不好意思去問,順手幫她把畫卷上,拿過來放在桌子裡側“得了,知道你出面不方便,要避嫌是吧?我這兩天就抽空幫你跑這一趟,畫先放我這吧。”左丘茗白收了畫,邊說話邊忙碌剛才的事情。
常樂眼見著畫被左丘茗白收了起來,她指指畫又指指自己,不知道怎麼解釋。見左丘茗白一副很忙碌的樣子,跟他說啥,他都回一句“會幫你去問的,你就放心了吧。”常樂覺得跟工作狀態的左丘茗白溝通實在是一大障礙,她氣的一跺腳扭身回去。心想著趕緊找梓美來要吧,這畫萬不能見了岑詩明的面的。
常樂剛走沒多久,國師就過來,看見左丘茗白在忙,不由又感慨一番“這些往常都是你師兄做的,只可惜你師兄不聽為師的勸,這個坎還是沒過去。”
左丘茗白正忙的焦頭爛額,聽見自己師傅感懷,不得已放下筆墨,來寬慰師傅。國師一生只收了伍冬源和左丘茗白兩個徒弟。雖說伍冬源當初收他為徒的時候,更多的是感動於他的執著,但多年下來,伍冬源除了情感太執拗外,其他方面樣樣得國師歡心。這次飛刃的事,國師本來在皇帝面前力保,可以留他一命的,可他還是自己了斷了,讓國師很久都接受不了。
國師在左丘茗白的寬慰下心情漸漸放鬆,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他問左丘明白剛才誰從府裡出去?
左丘茗白心裡咯噔一下,國師一般從不關注女子,今日問起,難道常樂真的美到了讓國師動心的地步?不行,他要掐死國師這個念頭。於是笑嘻嘻的打趣國師,難得有能入國師法眼的姿色,難不成準備“聊發少年狂,梨花壓海棠”?
話音沒落,被國師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呵斥一句沒大沒小“剛看那個姑娘的影子很淡,想起一樁舊事,許是我看走眼了吧。”
左丘茗白從沒聽國師講過他以前的事,此刻絕不放過機會,纏磨了國師半晌,國師才半推半就的簡化了事件原委。年輕的國師有個更年輕的同門師弟,他倆下山遊歷過程中遇到一個同樣也在遊歷的姑娘,那姑娘堪為人間絕色,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姑娘性子頗為豁達,言談舉止與眾不同。於是他們三人結伴一起遊歷,時間久了,他們發現那姑娘的影子越來越淡,後來幾乎到了透明的地步,後來有一天那姑娘就不告而別了。他今天見著出去的那個姑娘影子似乎比正常人要淡一些,就想起了這事。但此刻想來,剛才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