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座,頗有威勢。

那女子瞧了一晌兒,才道:“面相還過得去,只是黑了點。”姚遙聽了此話,做羞澀狀低頭。心內卻想,費話,天天在外頭幹活,能不黑嗎?能跟你們這幫子成天不事生產,宅在家裡的女人比嗎?靠。話說,也就是這會兒了,早以前,姚遙還是姚遙,沒成小茹的時候,那可是個地地道道地美女,面板水嫩清滑,天天黃瓜敷,蜂蜜,雞蛋青,牛奶往臉上糟。哪像現在,純靠天然。

“你今年快十四了吧?辛酉年,丁酉月,辛亥日,癸巳時生人?”那段夫人又在座上詢道。

姚遙點頭,恭敬道:“回夫人話,奴婢是快十四了。”姚遙只知自己快十四了,倒還真弄不清自己的生辰八字,不過方婆子在買賣人口時通常會在契書上標註其生辰八字,因有些講究的人家,自不會挑選與主子八字相剋的僕役。

所以,段夫人如此問,實是多此一舉,估計,姚遙的八字,頂頭領導若想了解,自是比她本人清楚得多了。

段夫人微微點頭,略沉思一忽兒,又道:“現下,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姚遙心下狐疑,這段夫人問這些話到底意欲何為?所為何事?但,她心內雖疑惑,面上卻只能恭謹回答:“回夫人的話,奴婢家裡還有父母雙親,一個兄弟。”

“噢。”那段夫人應了一聲,轉頭對著旁邊的兩個媽媽點點頭,隨後又對姚遙說道:“我孃家有個侄子在京裡,需得一個近身侍候的,你這條件倒是比較吻和,嗯……”說罷,頓了一下,又道:“小茹是吧,你今兒便收拾收拾,與這兩個媽媽一同起程上京去吧。”

姚遙頓時僵立當地,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是這種結果?她腦內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一時也顧不得什麼時代,什麼尊卑,什麼主僕之類的了,大聲說道:“夫人,夫人,我是要自贖出身的,您慈悲心腸,換個人選去吧,小茹粗鄙不堪,蠢笨至極,實是侍候不了貴人啊。夫人……”

姚遙剛嚷出這句話,旁邊便上來一個婆子,用力一搡,將她摜到地上,大聲呵道:“大膽,怎這般跟主子說話。”說罷,一揚大手,耳括子就衝姚遙嘴上煽來,姚遙哪肯讓她打正了,略一偏頭,右手向上一格,便攔了下來,這下倒更惹得那婆子氣惱,嘴裡一徑罵著:“不知禮數的賤//婢,給臉不要臉的……”而這時,從旁又上來兩個婆子,一人一邊,伸手捉住姚遙兩隻胳膊,那嘴裡罵著的婆子更是要向前幾步,意欲繼續打姚遙的嘴,姚遙也豁出去了,兩隻胳膊掙扎不動,只腿下用力,只待那婆子上前,要麼一腳絆倒、要麼當胸一踹、要麼直踢面門,左右也不過如此了,死之前定要拉上個墊背的。

這方正亂著,突聽得上座段夫人淡淡地說了一句:“行了。”

那三個婆子立時停了動作退了下去,姚遙才剛一口氣憋著,力氣用過了頭,此時那架著她的兩個婆子一鬆手,身上反倒卸了氣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竟是緊張過了頭,身上有些脫力了。

那段夫人俯首看了她片刻,冷笑一聲道:“你個小丫頭,倒也知我待人寬厚仁和,可你是否曉得?我這裡也是最重規矩?主子吩咐,你還敢推三堵四。讓你去京裡侍候我那侄兒,原是瞧得起你,若非八字相和,怎有你湊過去的機會?你倒還端起了架兒。不過一個買斷終生的粗使僕役,我薛府打死了便就打死了。”

這番話,段夫人說的並不甚嚴厲,聲調平平,也無多少抑揚頓挫,就是聽得姚遙冷汗直流,是呀,這是古時啊!並非自己從前的時代,買賣人口是正當行業,拿人契約便是握人生死啊。若自己被直接打死了倒還罷了,只怕被轉手一賣,或是盡手摺磨,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也無處訴去,無處求去呀!

姚遙頓時心灰意冷,身上再無半分力道。

那段夫人又道:“本以為,你會是個識趣的,想著將你那契約還你,讓你以良人身份進京。”說罷,一哼,道:“卻原來是個心氣高的,還要自贖出身?嗯。那便罷了,這契書還是由這兩個媽媽帶去京裡吧。”

她這一番話說完,房內仍是一片寂靜,姚遙坐在地上,半分反應欠奉。誰知,那段夫人卻作態般地嘆了口氣,又道:“不過,總是從我薛府出去的。”她招了一下手,其身旁的四個貼身丫鬟便有一個出列轉去耳房,片刻,手裡捧著一小匣子出來,幾步行到姚遙跟前,一伸手遞給她,輕聲道:“夫人仁義,這是賞你的,快謝恩吧。”

姚遙盯著那個巴掌大的雕花匣子,心裡一陣冷笑,真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恩威並施的。不過,自己又能怎樣呢?能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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