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有點冷,她穿了自己的粗布棉褲棉襖。
小桃紅神態間有些捏扭,輕聲地道:“小姑娘,這後院裡也就這麼幾幢屋子,這屋子一直是我們姑娘住的。我也不好自作主張請了小姑娘上炕去,還請小姑娘忍一忍,我也多換幾條毛巾,快點幫小姑娘把頭髮絞乾了。”
大家初次見面,就算換了自己,只怕也不會隨便請人上自己地床。何況,林瑾姝也不願意睡在張玲睡過的地方。
可林瑾姝理解地笑了笑:“小桃紅姑娘說的哪裡話,是我不好意思才是。要不是我這次來得突然,本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的。”
小桃紅見林瑾姝很好相處,鬆了一口氣,舒心一笑,只是加快了絞頭髮的動作。
她們家姑娘雖是老婦人派過來伺候大人的,可這府衙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些大男人,有些甚至是還不知道根底,小姑娘是自家姑娘帶回來的,是以,她說話也客氣幾分。
等頭髮絞得差不多了,小桃紅去叫了粗使婆子進來收拾。這時張玲走了進來,張玲看見林瑾姝依舊穿了舊衣,一怔,但也沒說什麼,畢竟她們兩人還不是很熟悉,貿然開口,也是不好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就見外頭傳來一陣響聲。
張玲讓小桃紅出去看了看,小桃紅便領了周玉娘進來。
“原來是周姑娘回來了,你也累了吧,熱水燒著。你先去洗漱一番。”相比於之前,張玲對周玉孃的態度可謂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解釋
林瑾姝使勁地嚥了一口唾沫,好象這樣就能把所有的苦澀藏在心裡一樣。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這個時候同他低頭,更不允許自己做出這般無恥的事情,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以前的行為是多麼的天真,僅憑著感覺,僅憑著他對自己說的話,她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奔了過來。
良久,她才能擺出一幅對待朋友的客氣態度,應酬似地問熊舫,道:“我聽說你在蘭州被心腹陷害,下落不明,就過來看看,現在看來,那些都是傳言了!”
熊舫在心底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心裡有著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滿,可是他又害怕林瑾姝繼續糾結著“剛才怎麼不理我,我來了,你還是這樣的態度”。。。。。。之類的問題,到時候怎麼回答,他還真是很為難。現在林瑾姝主動轉移了一個話題。他自然不會傻地再不回答,讓林瑾姝的心思轉到其他方面去,問出更多讓他無法回答的問題來。更何況。這個話題也是他比較善長回答的話題。
熊舫笑笑,答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嘛!”
林瑾姝心裡還哽著張玲的身份問題,有點心不在焉的,自然也不會去深究熊舫的回答,她心神不寧地“哦”了一聲,有點心不在焉。
熊舫見林瑾姝好象心事重重地樣子,想引她說話,遂笑道:“我向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外頭傳下頭的人背叛我,那都是虛的,我們同鄭武侯那幾個庶子演戲看呢。”
林瑾姝又“哦”了一聲,敷衍道:“鄭武侯的庶子?叫什麼名字?”
“鄭德奇,在鄭家排行第九,算是鄭武侯眾多庶子裡頭有腦子的人。以前一直頂著五軍都督府總都督的職稱,不過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算不得什麼。”
林瑾姝一點也不想動腦筋去想這其中的亂七八糟,應付似的笑了笑。
熊舫言語一向很短,就是和他一起共事的軍官,還有輔佐他成大事業的張公,有時也抱怨他“惜字如金”,為人清冷,不好相處。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迷陷
林瑾姝簡直不知道該說他大膽還是說他魯莽,他也不像是一個有勇無謀之人啊!
在她一句句的質問中,熊舫明亮的眼睛越來越銳利,他凝視著林瑾姝,道:“這是一次難得機會,太后、皇上之間積怨已深,可是多年來卻一直沒有動手的傾向,若不是這次的行宮之行,讓太后忍無可忍下了毒手,我們的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而且,我多年來準備充分糧草、兵馬。。。。。。這些都不是問題,何況,我打的是皇上讓我鎮壓的幌子,朝廷自是要給我分撥糧草,不然,你以為我們是會幹白工的人的麼。”
林瑾姝再一次為齊懋生的大膽目瞪口結,不可置信地道:“你竟然用朝廷的錢力物力來為自己攻打城池!”
熊舫更加得意了,笑道:“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只用出兵,但是其他的兵用物資卻不用我出一分一毫,我多年來攢下來的東西,以後可以用在刀刃上,乘著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