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評價,閉目養神斜靠在貴妃椅上,聽得桂媽媽這麼一說,火氣立馬就上了來,“你當我是想和他慪氣麼?你可知我在法佛寺時他讓老三給我帶了什麼話?往前的我們不說,就說在飯堂那事兒,他可曾又給我,給姝姝面子,他想要踩著我和姝姝的臉給他的親生女兒找面子,也得看我答不答應!憑什麼我在府裡辛辛苦苦好幾十年,到頭來還得給別人的女兒做嫁衣,你還讓我去給他賠小心,你可是拿著我的月例呢!”最後一句話,著實有些嚴厲了。
桂媽媽見狀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低眉垂臉地站在一旁,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沒得讓林張氏厭棄了。
“你去把秋實給我叫過來。”
“是,太太。”桂媽媽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秋實過來了。
“太太找奴婢可是有什麼吩咐?”秋實俯身恭敬地問道。
林張氏看了眼俏生生的秋實,說道:“你是想跟著老爺做姨娘,還是想做管家的媳婦。”
一句話無異於驚雷一聲響,在秋實的耳邊炸開。
她忐忑不安地問道:“太太,這。。。。。。”
林張氏也不想和她磨嘰,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只管告訴我答案就行了,兩者之間,你選哪一種。”
秋實雖不知道林張氏為何會這般問話,但是她卻是個不願做姨娘的人,忽又想到太太最近和老爺在鬧彆扭,每每都是叫她進去伺候老爺更衣洗漱,這在以前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情,胸腔裡的那顆心又被調得老高。
難道太太想要。。。。。。
不,不行!
秋實一咬牙,以頭磕地,語氣堅定地說道:“太太,您若是讓奴婢選,奴婢當然是選後者,奴婢願意做太太身邊兒的管事媳婦,一輩子伺候太太!”說著,她的頭在地上重重一磕,再抬頭時,額頭上已是紅紅的一片。
“恩!”林張氏點點頭,發出一個單音節,“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兒吧。”
就這樣?
秋實詫異地望向林張氏,但見她斜靠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一點兒也沒有想為她解惑的意思。
她一咬牙,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還是晚上拿些好東西去桂媽媽那裡討個辦法吧。
這些過程,林瑾姝當然是不知道的,她還是兀自猜疑林張氏和林丞相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了。
其次是林丞相對她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嚴厲。
有一次,林瑾姝跟著李大娘學著怎麼順著牛肉的紋理用刀,一不小心,把大拇指的指甲尖兒給削了一塊下來,嚇得小廚房裡的人臉都白了,林靜琴和林靜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離得林瑾姝遠遠地,就怕惹禍上身。
這要是放在往日裡,林張氏定是會將她摟過去好好安慰一番,還會好好敲打廚房裡的人,讓她回去歇著,可是那一天,她卻冷著臉,叫秋實過來將她的指甲給剪平了,教訓道:“廚房裡的事情可不比你手間的針線活,要做就要做得有個樣子,如果你做不了就給我儘早走人,莫等到我來考校的時候,你再弄出個什麼三不像來,那可就叫人看笑話了,我看著也嫌棄丟人。”
以前,林瑾姝就是小丫鬟再給她梳頭時,梳子上多落了幾根頭髮,林張氏都是要叫廚房給她弄胡桃松子羹給她吃的,可是這一次她的態度,卻是異常的堅定晦澀。
再就是家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三個哥哥們經常出去,就算是回來,也都是很晚了。
林瑾姝會不時地看到大嫂、二嫂閃現出來的擔憂的眼神,就連兆豐這樣小小的孩子都嗅出了家裡的不尋常。
“小姑姑,你說我最近為什麼總是見不著父親呢?”林兆豐小小年紀,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腮,唉聲嘆氣,故作老成地說道。
林瑾姝見他這番做派委實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越發肥嫩的小臉蛋兒,笑著問道:“兆豐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林兆豐伸出又短又肥的小手揮開林瑾姝搗亂的手,嫌棄地說道:“小姑姑,兆豐是男子漢,你怎麼能夠隨便捏我的臉呢?孃親都說了,我的臉只能給我未來的媳婦兒捏的。”
林瑾姝“呵呵呵”的笑開了,真是個可愛的小孩子。
林兆豐說完,又開始唉聲嘆氣起來,“小姑姑,你都不知道,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父親了,我最近被家裡的坐館先生誇了,想要跟父親說說這事兒,可就是見不著他人。”
“你沒有問過你母親親麼?”
“問了,可是孃親只是說父親最近很忙,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