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海諾以正眼相對。那雙淡褐色地眼眸裡藏著什麼?憂鬱、忐忑亦或是害怕?
要徹底琢磨透一個人僅十幾年地相識、相知也許遠遠不夠。
“縱攬我們先前地一些作戰方案。佈設陷阱誘敵是很常用地手段。我們地敵人難道就不懂得借鑑這一點嗎?”
舒伯特這話說得並無貶低亦或是輕蔑之意只是眼睛裡流露出地那種憂慮很深很深。
“談不上借鑑,這種戰術自古以來就有之,我們只不過屬於膽子比較大的!”張海諾平靜的說。
舒伯特嘆了口氣,“難保敵對陣營不出現一個膽子比我們還大的!現實今日突然覺得我們選擇的餘地其實很小!”
張海諾愣了一會,仰起頭看著天空中漸散的雨雲,“是啊!曾幾何時,我們的對手也曾陷入這樣的境況吧!如果這一仗敗了,那也是天意,我們無力改變!”
舒伯特低著頭不說話了。
過了十幾分鍾爾中校快步而來,但在說話之前還是沉穩的敬了軍禮。
“報告長官,齊柏林號剛剛來訊號出擊的轟炸機報告說再次炸中了英美船隊的航空母艦,估計這次它難逃覆滅的命運!”
“好!”張海諾點頭道“傳我命令,第三批艦載機群按計劃出擊!戰鬥機部隊務必保持高度警惕!”
“遵命!”通訊官一個標準的轉身,如來時那樣快步離開了。
張海諾一手搭在舒伯特肩膀上,“看!事態正朝著好的方向展!”
艦隊參謀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的,但願是我多慮了!”
張海諾笑了笑,心中的隱憂,這時依然未曾離開。
臨近正午,籠罩在艦隊上空的雨雲越來越淡,第一縷陽光終於從雲縫中灑下,遠遠宛若一道聖光。
通訊官凱爾再次到來,給兩位海軍將領帶來了新的報告:“長官,第二批艦載機群已經全部返航,根據兩艘航空母艦的報告,此次出擊戰機共52,返1架,其中5短時間內無法再次起飛!按照這些資料計算,我們前後總共損失戰鬥機12、俯衝轟炸機7架、魚雷轟炸機6架,損失率約為百分之十六!飛行員方面的情況也大致如此!根據目前飛行員的報告,我們已經重創對方一艘航空母艦和一艘護航驅逐艦,另炸沉貨船兩艘——它們都是被失的的魚雷所
”
光從數字上還不能完全看出戰鬥的激烈程度,而損失也在意料的範圍之內,張海諾沒有說話,舒伯特則很快問:“警戒潛艇在什麼方位,有沒有來最新的報告?”
凱爾答說:“最近三個小時沒有!根據潛艇航推測,它們最快的話也要到下午才能加入戰鬥!”
“它們不需要加入戰鬥!”張海諾轉過頭徵詢舒伯特的意見,“讓它們前往西面進行戰鬥警戒,我們也再想辦法派幾架水上飛機過”
“加強對西面的大範圍預警是有必要的!”舒伯特摘下軍帽用手攏了攏頭,“但我覺得英美艦隊完全有可能從東西兩面中的一面甚至是兩面出現,兼顧四面自然是最穩妥的,但我們現在無法分出如此多的力量!”
“四面?”張海諾託下巴想了想,“我們剛剛從南面來,這個方向出現敵人艦隊的可能性我覺得可以動員艦隊全部的ar-196進行偵察,等到完全將敵人的戰鬥機消滅了,我們還可以動用三分之一的戰鬥機進行偵察。你覺得怎麼樣?”
須臾的思考之後,舒伯特道:“以目前的形勢,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就這樣傳達!”張海諾轉頭對自己的通訊官說。
不多時,艦隊中搭載有“阿拉多196”型上飛機的戰艦,紛紛不顧海狼急促彈射出自己的艦載機:“俾斯麥”號上中的2在1c鍾內先後起飛,“沙恩霍斯特”號上的3架也緊急起飛了2,兩艘隨行的輕巡洋艦各自放飛了1架,另1架則留待輪換之用。
6架ar196要用於三個方向的大徑偵察警戒,如果每架都攜帶了效能優良的雷達,那麼構築一個安全高效的警戒圈還是可以的,可在這個飛行員還普遍依靠目測觀察的年代,從任何一個方面講,這樣的力量都顯得微不足道——幸運女神將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
就艦載水上偵察機起飛後不久,艦隊中防空警報聲大作,雷達探測到二十多架非本方艦載機,令人吃驚的是,當“俾斯麥”號和“格拉夫齊柏林”號的雷達差不多同一時間現它們的時候,這些傢伙再以正常度飛行3分鐘就能抵達德國艦隊指揮官的頭頂了!
艦隊上空執行警戒戰鬥任務的B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