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搖著頭側過身去:“不,我擋住一時,你們便安全一分。我答應阿離的事情定會做到。”
說著,蘇離淵對著葉筠一道:“你帶著他們去山坳找柳伯,那裡十分安全。我脫身之後即刻去尋你們。”
話語罷,蘇離淵一掌打向四人,四人皆是被這力道推著往後退去。
“速速離開。”
揚起的沙塵落下,蘇離淵的身影已經躍出了農莊,消失不見。
農莊之外,蘇離淵飄逸而立,目光看著迎面靠近的侍衛和中央杏黃色的輦車。那些整齊的腳步聲並不能讓他有絲毫動容,他只是冷眼看著。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等齊仲景開口,蘇離淵的衣袖揚起,便打向了來人。
蘇離淵的武功當世難逢敵手,這些侍衛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可他每一次出手都不曾傷及他們性命。那些侍衛不能後退,只好艱難地爬起來,相繼湧上。
這些人是殺不完的,他要拖的是時間。
阿離需要時間進宮,葉筠一他們也需要時間走遠。這個時間齊仲景不給,那他便來拿。
齊仲景很快看出破綻,他命一隊人擋住蘇離淵,其餘的則沿著農莊四處搜尋。
只是時機已經錯過。
當齊仲景的人全部倒下時,蘇離淵冷眼對著他說了一句話:“你性命堪憂,我不殺你你也會死。可是你若是打秦思的主意,就莫怪我折了你的壽命。”
說罷,蘇離淵迎著朝陽而去,徒留滿低呻吟與其中身形搖晃的齊仲景。
朝陽之下,秦思望著眼前磚紅色的宮牆,面色沉靜。
她與月夜混入皇宮,只得找到一處荒僻的冷宮藏身。說著冷宮,其實院中亦是有幾分春色暖意的。或許這冷的,不過是心。
“主上,屬下方才在四周檢視過,並無侍衛查守。”
“嗯,你累了一夜了,去休息吧。”
“是。”
月夜並不推拒,她知道,這一日對秦思來說,有太多的意外。秦思能夠如此平靜地承擔,已經十分難得。
獨自一人,秦思在院中踱步,地上堆積得厚實的樹葉摩挲過裙裾,沙沙作響。
……
身處冷宮,倒是難得的自在。白日裡無比平靜,偶爾會有宮女匆匆從門前走過,那面上的驚恐之色極重。每每到了夜間,月夜便出外找些吃食,順便打聽些訊息。
算著時日,這是秦思進宮的第五日了。月圓之夜,宮中難得熱鬧起來,就連冷宮也多了些喜氣。
秦思坐在院子裡,看著不遠處的煙火,唇角輕啟。她看了看提著竹籃子站定的月夜,隨口問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倒是熱鬧。”
“回主上話,雁門關大捷,宮中辦了小宴慶祝。”
自從秦思身份昭然,月夜的話語間更是多了分界定。秦思無奈搖頭,應聲道:“哦,韃靼敗了?”
月夜將籃子中的吃食擺開:“屬下聽聞,兩軍戰局未定,只是齊仲天連勝了五戰,雁門局勢扭轉,故而百姓歡顏。”
五戰連勝……
這齊仲天也算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