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忍不住嘆了口氣,兒子,萬一人死了你可千萬別怨爹爹,要怪就怪伙房的大廚子沒把米淘乾淨,才讓那個倒黴蛋吃到了蟾卵……
不一會,蔡琰就端著一個放有紫鬚根的托盤回來了,看著桶裡的藥水泛著血色,而且還冒著濃稠的泡泡,忍不住問道:“爹,你到底往這水中加了什麼東西啊?”
在一旁認真煎藥的蔡宣抬起頭來白了他兒子一眼,“你看了不就知道了麼,這麼多年的藥理是白學了。我只是往水裡加了點蓼紅,減慢他周身的血流速度罷了。”
“……”蔡琰又往桶裡看了看,爾後不確定的開口:“爹,你確定你加的只是廖紅嗎?我的醫術雖說不一定比得上娘,但普通的藥物還是能分清楚的。他是我的客人,你可別拿客人試藥……”
“阿呸,你爹我是這樣的人嗎?”蔡宣站起身,將蒲扇往腰間一插,走過來察看桶中的水。
“……”您就是啊,這種事情發生的還少嗎?不過這話蔡琰也就只敢在心裡這麼想想……
可是看了之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清了清嗓子,叫來了在院子裡練功的趙曉銘,問:“你這藥草哪裡拿得?”
“不就是最左邊的那個架子上的第三層,紅色的那種嘛!”
“最左邊,第三層……啊——你個白痴,我讓你拿的是廖紅,你居然給我拿了紅綃!”
紅綃!!蔡琰聽到這個名詞後眉毛不自覺的跳了一跳。
“這兩種藥長得不都差不多嘛,你們將就著用用唄……”
“將就你個頭!你以為是衣服啊,將就一下就能穿,這是藥,兩種草藥雖然長得像,但功效完全不同。這紅綃,它有催情作用!”蔡宣罵得正起勁呢,就覺得一旁正有人拉他。
轉過頭來氣呼呼的對著扯他袖子的那人,口氣不善的說:“幹嘛?!”
“爹,你別再罵舅舅了,還是趁現在趕緊把水換掉吧!”蔡琰有些頭疼的勸著在家老爹,也不想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罵人!要是小洛出點事,自己怎麼向茹茹交代!
“哼,還不快來幫忙!”蔡宣把手裡的扇子一扔,對著趙曉銘冷哼道。真是的,還他浪費了這麼多珍貴的藥材不說,還得重新再燒一桶水!
被人抱出水桶,溼答答的裡衣貼著肌膚,就覺得周圍一下子冷了起來,昏睡中的李曦洛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蔡琰試了試他的脈象,忽然有些驚奇的發現竟有好轉的趨向。連忙找來他爹一起看,在醫術方面他雖然略有小成,但對於毒術遠遠不如蔡宣研究的深。
蔡宣將手指搭在李曦洛的腕上,不一會兒,就見他露出一臉驚喜:“太好了,看來紅綃除了做□還能解五毒蟾的毒,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鼓搗了這麼多個月終於弄出來解藥,啊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曉銘,那桶水別到了,另外再去幫我拿點紅綃,越多越好,我知道怎麼治了!果然沒什麼能難倒我啊~~”
泡了三天澡,紮了三天針,外加每天三碗藥,李曦洛終於在第四天睜開了眼。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回想到底是誰把他害成這樣的,是誰呢?可惜一直沒想起來,直到那天下午泡完藥後看到走進屋的趙曉銘,突然明白過來了,就是他看著自己吃下莫名奇妙的東西不加以阻止,才害得自個兒遭這趟罪的。(芽:咳咳,他有告訴你,只是你不相信罷了……各位觀眾,其實只是某人不小心著了中了毒,面子上過不去想找人發洩一下!我們家曉銘可是大俠,不會做任何壞事的!【舔著趙某剛剛孝敬上來的棒冰……】)
從浴桶中爬出來,看了一眼趙曉銘,然後就冷冷的跑到一邊,斯條慢裡的換上裡衣。趙曉銘雖然有些奇怪他的態度,但也沒太在意,就是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來他!就在趙曉銘轉身的一瞬間,李曦洛迅速向他襲去。當那狠厲的一腳與毫無防備那人就差那麼幾毫米時,腳卻被抓住了,一動也動不得,可制住他的那人卻連頭都沒有轉,只是低笑著說了一句:“你還差得遠呢……”(芽:怎麼這麼像龍馬的口頭禪……)
“我靠!”他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很好的激怒了李曦洛,之間後者發起了更為凌厲的攻擊,速度也快了很多。
“啪”的一下,藥房外的一張小木桌在盛怒的李曦洛腳下變成木條條。趙曉銘險險得避過他這腳,蹦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那棵樹要兩三人合抱才抱得住,趙曉銘料定眼前這個小鬼沒有內力,所以是怎樣也踢不斷這棵樹了。因此很放心地在樹上笑道:“小豆芽(十歲的李曦洛身材矮小,所以被趙曉銘拿來取笑),你趙大哥我就站在這兒不動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