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下人匆匆而來,見著他們趕緊恭敬行禮,只是神色裡偶有透露出一絲尷尬。
“這是去做甚的?”範閒皺眉問道。
婉兒笑了笑,說道:“這都是去給思思道賀地,見著我了……當然會覺得有些尷尬。”
“尷尬什麼?”範閒不至於愚鈍到如此地步,只是擔心婉兒心中真有心結。所以故意問著。
婉兒瞪了他一眼,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你說呢?”
範閒拍拍她肉乎乎地臉蛋兒。微笑問道:“那你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
婉兒稚氣尚未全脫的臉上透著一份主婦地從容,仍然是那三個字:“你說呢?”
……
……
“我真的很緊張嗎?”範閒牽著婉兒的手走到了一座假山旁的石凳上坐下,將婉兒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此處安靜,沒有什麼下人經過,婉兒微羞之餘也就由得他去了。
“也不仔細冰著了。”
婉兒埋怨了一句,忽然想到他問的那句話,思考片刻後抬起頭來,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半晌後認真說道:“這便是我想問你地,為什麼看上去你不怎麼高興,而且……似乎有些緊張恐懼……擔心什麼呢?是真在擔心我的感受?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等人。”
範閒搖搖頭,笑著將抱她的雙臂緊了緊,斟酌半晌後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真是沒有做父親的思想準備。”
“要些什麼準備?”婉兒早已習慣了夫君與這世上男子不怎麼相近的思維習慣,好奇問道。
“比如……自己能不能為下一代營造一個很好的成長環境?”
婉兒微笑說道:“先不要考慮過於長遠地問題吧,我比較好奇的是,思思肚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