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地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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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早已坐滿了人,範閒滿臉尷尬地站在最下方,他一入御書房,便被慶國皇帝陛下披頭披腦一頓痛罵,自然也沒有坐下去的殊榮了。
房內那些文武大臣們或許有地人會感到幸災樂禍。但都清楚,陛下罵的愈狠,說明越寵範閒。所以都不敢將快樂的情緒流露到臉上。
範閒知道自己該罵,事涉軍國大事,自己卻拖延了這麼久才入宮,讓宮裡找了自己好幾道,如此不識輕重,罔顧國事,也難怪皇帝會如此生氣。
只不過在範閒看來,今兒自己要查的事情,雖是家事,實則也是國事,只是此事萬萬不能與人言,只有悶在心裡,捱罵而一聲不吭。
一聲不吭,卻是忘了請罪,所以皇帝的神色沒有什麼好轉,冷哼兩聲便將他擱在了冷處。
皇帝今日召範閒進宮,本想著是尋找一個機會,讓他接觸慶國應對突發事件時的高層決策場所,存著個教誨提訓的意思,不料範閒來地如此之晚,自然讓皇帝有些不愉。
議事早已開始,初步定為讓葉重領軍西進三百里,彈壓一下西胡方面蠢蠢欲動的神經,同時讓徵北大都督燕小乙提前歸北,以抵擋北齊一代雄將上杉虎的氣焰。
還有些具體的後勤問題,範閒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只是知道皇帝終於應了許給自己的承諾,將燕小乙趕走了,而葉重……範閒下意識抬頭望去,只見右手方第二位坐著位武將,這名武將身材並不高大,反而有些肥壯,雙眼耷拉著似乎沒有什麼精神,只是偶爾看了範閒一眼,目光深遠。
這便是葉靈兒的父親,前任京都守備,如今地定州大都督葉重。
範閒望著他溫和一笑,耳中忽然聽到姚太監已經在宣讀旨意,聽到了慶曆七年如何云云,他的心中一驚,這才想起已經過了新年了,那件在小廟裡發生的香豔故事……時間應該是在前年地夏天,而不是去年。
……
御書房緊急會議結束之後,皇帝把範閒留了下來,不再怒罵一番,只是用目光盯著他。範閒知道今兒個是自己出了錯,也不便再扮硬項,苦笑著請了罪。
皇帝皺眉說道:“先前不是在和親王府裡嗎?後來去了哪裡?”
範閒笑著應道:“院裡忽然出了椿急事兒,所以趕過去處理了一下。”
皇帝不愉說道:“有什麼事情能急過邊患?”
範閒面色不變應道:“是北方傳過來的訊息,上杉虎領旨南下,已至距燕京三百里地……然而他沒有領親兵。”
皇帝面色稍霽,說道:“原來如此,北齊小皇帝敢用上杉虎,已屬難得……只是區區三百親兵都不敢拔,看來心胸也不過如此。”
範閒暗道,這世上做過皇帝的人多了,但像你這樣自信到變態的同行還真沒幾個。皇帝緊接著又問了幾句和親王府聚會的閒話,言談神態間,似乎對於大皇子的舉措十分滿意。
範閒心頭微凜,知道老二說的對,皇帝老子雖然挑著自己的兒子們打架,卻依然不想自己的兒子們遭受不可接受的折損。
又略說了幾句,範閒心神不寧的模樣被皇帝瞧了出來,便將他趕了出去。
範閒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一閃出太極殿的邊廊,卻愕然站在了原地,看著面前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將領,暗自警惕了起來。第七十三章 太監也可以改變天下
那將領身上並未穿著甲衣,他的身後也沒有負著那把長弓,但饒是如此,範閒依然微微低下了頭,眯起了雙眼,才足以抵抗住對方身上所傳遞出來的濃濃箭意。
箭是用來殺人的,箭意卻不是殺意,只是一種似乎要將人的外衣全部撕碎,露出內裡怯懦蒼白肌膚的氣勢。
以範閒強大的心神控制和實力,依然被這氣勢壓了一頭,自然說明這名將領的修為實實在在比他要高出一個層次。
……
……
徵北大都督燕小乙,九品上的絕對強者,世上最有可能挑戰大宗師的那個人。
“大都督好。”
範閒堆起笑容,和緩地對燕小乙行了一禮。
燕小乙就站在長廊之下,雙眼裡幽深的目光就像泉水一樣沖洗著範閒的臉龐,他聽到範閒的話後並沒有什麼反應,聲音微嘶說道:“本將不日便要歸北,一想到花燈高懸日宮中武議時,不能與提司大人切磋一番。實在很是失望。”
所謂武議,便是由朝廷舉辦的拳擊比賽而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