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牛欄街的事情呢?小白免被扇了太多次耳光……我承認,山谷的事情我至今不知道是誰做的,但這並不妨礙我出手。”
他低頭說道:“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既然不知道是哪個敵人做的,我當然要放亂箭,如果偶爾射中正主兒,那是我得了便宜,射中旁的人,我也不吃虧,也是佔便宜。”
“牛欄街……”二皇子薄唇笑容裡閃過一絲苦澀,“幾年前的事情,想來,也就這麼一件事情,你卻一直記到了今天。”
範閒抬起頭來,平靜說道:“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而你也清楚,這件事情,和記仇並沒有太大關係,你一日不罷手,我便會一日不歇的做下去。”
沒有大臣在場,沒有太子在場,範閒與二皇子這一對氣質極為相近的年輕權貴,說的話,也顯得是如此的直接、乾脆,都是心思纖細的人,知道彼此間不需要用太多的言語遮掩。
二皇子深深看了範閒身邊的三皇子一眼,忽然開口說道:“有時候,本王會覺得人生不公平……不說崔家明家那些事情,只說這宮中,我疼愛的妹妹嫁給你做了妻子,我自幼友善的兩位兄弟,如今卻都站在你這一邊。”
二皇子抬起頭來,那張俊秀的面容裡夾著一絲隱火:“如果是本王能力不如你倒也罷了,可是……這只不過是因為一些很荒唐的理由,一些前世的故事,而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如果父皇肯將監察院交給我,難道本王會做的比你差?如果父皇肯將內庫交給我,難道本王就真沒有能力將國庫變得充裕起來?修大堤,你我都不會修,你我都只能出銀子……安之啊安之,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畢竟我才是正牌的皇子。”
範閒沉默了許久,心知自己在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