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法術手式,完美地彌補了這個缺口。
甚至……過於完美了一些。
……
……
那隻潔白的手忽然隱去了面板上的光芒,卻顯得更加可怕,在如此高速的境界中卻是一絲不顫,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穩定與力度,奇快無比地穿掠過那團血霧,點了下去。
在掠行的過程中,那隻手鬆了四指。食指卻微微翹了起來,柔軟而又剛毅的指尖,啪地一聲點碎苦荷大師眼簾前一寸處的那滴雨珠,然後輕輕落在了在了他的兩眉之間。
如要在他的眉心點上一粒通紅的痣。
那滴雨珠被一指點破,化作了一個空心的小水圓,周邊泛著美麗的漣渏,緩緩擴張。
而苦荷的眉心上並沒有出現一粒紅痣,反而卻是更加亮了起來,似乎苦荷此時黯淡下去的眼眸裡的亮色,全數送到了眉心間。
苦荷大師用自己精修數十載地天一道無上真氣與用法術召來的天地元氣。凝於眉心之間,硬抗了這美麗的一指!
那根微翹的,穩定的食指,並沒有與眉心間凝結的精純真氣硬抗,而是用一種緩慢而溫柔地方式,向裡面灌注。沒有暴戾之氣,沒有絕殺之意,並無天然氣息,有的只是人世間最堂堂正正的規則。
王道!
指尖再下,嗖的一聲迅疾點出,直刺苦荷胸口膻中,雖只是一指間的動作,卻隱約讓人感覺到有龍行虎步之象,一指便有帝王萬世之尊!
苦荷此時已經收回了右手,滿臉凝重大拇指一挺。妙到毫巔地迎上了那根食指,發出了噗的一聲悶響。
食指再下,直刺苦荷中腹。
苦荷垂下眼簾,麻衣微揮,平指為掌,他的右掌就如同涓涓細流隨著山勢而流,自然無比地垂下,於腹前擋住那一指。
這一切都進行的是如此理所當然。
然而苦荷的身體卻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他的右掌掌心處一抹紅斑。像是被燒紅地烙鐵,嗤嗤作響。
那隻穩定的手只出了三指。這三指不是殺伐,不是摧毀,不是抵抗,而是……給予,堂堂正正,全無偷襲之意,帝王心術氣度,盡在這三指之中,王道之氣展露無餘。
天上再次響起一道閃電。
苦荷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頹然無力地掠向遠方,掠向大東山石徑旁的那棵大樹之下,他盤膝而坐,嘆息了一聲。
道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地時候就錯了,而最致命地錯生在三指之前——他在察覺洪四癢乃局眼之後。反應的速度太快了一些,應對的法門太充分了,將自己地境界提升地過於完美。
那一刻地苦荷大師,便像是一座參聳入雲的大樹,伸展到了人間的最高處,就像是一湖秋水。已成浩浩蕩蕩之勢。
而那個人只出了三指,便足足灌注了大概他體內一半的真氣進入了苦荷地體內。
以王道之勢,灌入霸道之氣,而在如此短地時間內承受這一切地苦荷大師,就像是那參聳入雲地大樹,被再次壓上了一棵巨樹,就像是天公忽然再次傾倒了半湖秋水,入那面滿湖之中。
水滿則溢,湖堤潰敗。
樹幹也喀喇一聲從中折斷。
大宗師地心境實勢與凡人相較,已然近神。苦荷更是號稱世間最接近神地人,然而大宗師們終究有自己地弱點。
他們的弱點便是自己地肉身,體內經脈終究有極限。肉體的承擔能力,終究也有極限。
苦荷被那三指灌注入地真氣。強行突破了極限。體內地經脈與肉體。受到了不可挽回地傷害。
盤坐於樹下,感受著身體面板傳來膨脹感覺的苦荷大師。心頭還有一絲大疑惑——那個人,那隻手地主人。為什麼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噴吐出如此多地真氣。這完全是人體經脈不能承受地速度。
然而一切……應該已經結束了。
……
……
在洪四癢化為一團血霧地時候,四顧劍左手虛握的空劍正斜斜地刺了出去。然而卻刺了個空。他攻葉流雲之不得不救。葉流雲卻根本未救。
那團流雲已經覆上了四顧劍地面門。
四顧劍憤怒地顫抖了起來。淒厲地狂叫著。一低頭。右手手腕一扭。劍勢向著葉流雲地腹部壓了過去。
他左手地虛劍落空。緊接著一低頭。暴戾而又圓融地劍勢終於出現了一絲薄弱處。只是他不得不避。因為他知道事情有變,而自己必須活下來。
四顧劍活了下來。他地半邊臉頰被葉流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