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的陡然出現,臺上臺下地那麼多人頭,已經成功地震懾住了水師官兵的精神,既然沒有人敢造反,就只好等著看朝廷會怎麼處置,只抓十七個,和大多數人沒有關係。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為了保護自己,甚至可以出賣平日裡害怕無比的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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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隨著高臺之上三號將領的念名之聲,臺下的水師官兵們漸漸畏懼地移動著,恨不得離那被點到名的校官越遠越好,倏然間,操場上便多出了十七個小圓圈,小空地,空地上站著一位面色如土的水師將校。
這都是昨天夜裡煽動大營鬧事,並且讓一部水師官兵在膠州城外與黑騎大戰一場的元兇們。
馬蹄嗒嗒,黑騎領馬緩緩走入萬人之中,騎士們面色冷漠,不旁顧,不緊張,雖萬人在側,卻如入無人之境。
水師膽氣已喪,紛紛讓開道路,讓這些奉命前來捕人的黑騎進入。
三騎抓一人,雖然也有校官在絕望之境勇起反抗,怎奈何已是困獸,啪啪幾聲便被砍翻在地,只是在死亡之前,徒增了一次痛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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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七聲血腥而殘酷地響聲,十七個人頭回歸到了他們兄弟人頭的包圍之中,血水塗染著高臺,一股腥臭吸引來了無數的蒼蠅。
範閒身處其間,卻是面色不變,眯眼看著漸漸移至頭頂的太陽,知道膠州的事情算是辦完了。
然後才開始宣旨。
範閒揮揮手,也不在乎朝廷的禮儀規矩,讓監察院手下去辦這件事情,而他卻是坐回了椅上,稍微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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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