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就是奪走他生命,奪走他靈魂的惡魔。上官那麼完美,絕對不會輸給那個家夥。”這一刻,陸不破對赤的所有不好的感覺全部沒有了。不管這個人多麼自大惡劣,但他對上官付出的一切令他敬佩。
赤的手微微顫抖,他緊緊回握住陸不破的手,好像抓住了一根浮木。
“農,會好,是嗎?”
“一定會!”
赤的聲音有了裂痕。
“都怪我……我不應該逼他的。”
赤的戰慄從他的手傳遍了他整個的身軀。陸不破下意識地抱住了他。
“都怪我……都怪我……”擔心受怕、自責了這麼多天的赤找到了一副讓他可以暫時依靠的肩膀。他用受傷的手抱住陸不破,頭抵在他的肩上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逼他的。”
陸不破不出聲,他現在要做的只是一個聆聽者。
“我不想他回芒斜……我想把他強行留在水川……我和他說如果把我當成朋友就不能和司空無業、歐陽龍還有你做朋友……我說如果他回芒斜我會勸說父王停止與芒斜的聯盟……是我,是我把他逼死的……是我……”
陸不破剛剛升出的對赤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這家夥居然對農做過這麼可惡的事!為了不影響兩國的友好,他朝圍觀的學員們使了個眼色,大家立刻離開了。而有一人卻是黑著半張臉,下巴緊繃。陸不破朝他搖搖頭,讓他淡定。
“我不想逼他的……可是我看到他和司空無業、歐陽龍非常的親密……他們甚至可以親農的嘴……農卻拒絕了我,不讓我親……”
哇靠!讓你親就奇怪了!你這隻大色狼!
陸不破重重地拍了拍身上只剩下骨頭的赤殿下,不在乎會把他拍散架了。
“咳咳……我也想讓農,親我的嘴……牽我的手,對我,那樣笑……我也想和農,住在一起,和農睡在一張床上……咳咳……”
收回重拍的手,陸不破忍不住出聲:“赤殿下,我不得不說你是一個被寵壞的人,上官是你的朋友吧,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赤卻是更緊地抱住他,如孩子般哭道:“我看到農和他們那樣,我心裡很難受,很難受,從未有過的難受……我不想失去他……我想讓他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你這叫獨佔欲,非常要不得!”
“農生氣了……但他從來不會對一個人說出責怪的話,即使他很氣我……所以農才會私自到那裡去……都是因為我,他才會發生意外……都是因為我……”
“既然你認識到自己錯了,你今後就要改。等上官脫離危險之後,你不能再逼他了。你捨不得上官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想讓上官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呢?你是他的朋友,更是水川的殿下。你以後要結婚生子,上官也要結婚生子。就算上官是女人,你也不可能和他結婚啊。水川人和芒斜人的基因構造都不同,先不說能不能生下孩子,就算能生孩子生下來的也可能是怪胎。就好比你再喜歡你的戰鬥獸你也不可能跟它結婚吧,物種就不同。”
“……”赤的哭聲變小了,好像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說實話,其實吧,我覺得你和上官挺配的。你是王子,他又那麼優雅。如果上官是女人,又是水川人,我絕對支援你娶他。可惜他兩個條件都不符合,你們還是做朋友的好。而且水川離芒斜太遠了,就算上官願意嫁給你他的家人也不會同意啊。而且上官是我們聯邦的外交處處長,離開了他外交處的工作就會癱瘓。我問你,你可以拋棄在水川的一切來芒斜生活嗎?”
“……”赤很難過地搖了搖頭。
“就是嘛。你都做不到了又怎麼能要求上官呢?這根本是強人所難嘛。”
“但是農會讓司空無業和歐陽龍親他的嘴,還和他睡在一張床上。”很不甘。
“這很正常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換句說法就他們三個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彼此身上哪裡有顆痣對方都很清楚。睡在一張床上沒什麼好奇怪的嘛。”
“他們可以親農。難道芒斜的朋友都可以這麼做嗎?”不甘加氣憤。
“他們是朋友,但也是戀人啊,戀人之間舉止親密,你親親我我親親你也很正常啊。我和軒轅戰還經常互相親呢。”
“戀人?”赤放開了陸不破。
“戀人就是今後要結婚,生活在一起的人。”陸不破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聯邦最近正在擬定一條新的法律。同性之間只要符合條件也可以結婚。我和軒轅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