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可疑地劇烈聳動著。
一時之間,這小院子裡歡聲笑語,快活極了。只除了那個倒黴得臉色發青的徐嬤嬤。
蘇白芷“啊啊”了兩下,好心指點起院子裡的自己人:“來來,都靠近點兒。”她大有好好講一堂命名為“當遇到這種傻x的時候一二三步驟”的演講。
這一院子的人倒也不嫌熱了,沒看小姐興致不錯嗎?那咱做下人的還不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曬曬大太陽,就能哄得家裡的小姐開開心心,這買賣,值了!
蘇白芷笑著點點徐嬤嬤,就扭頭對滿院子的自己人說:“吶,都聽好了,咱家的宗旨只一個,幹什麼都記著,咱吃啥都行,就是不吃虧。喏,看到你們面前站著的這位了麼?
她姓徐,徐嬤嬤,聽說是管大廚房的。官兒夠大吧。”說著官兒大,蘇白芷咂咂嘴,那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她說反話呢。
“官兒大了,腦子就不好使了。你說她一奴才秧子,我怎麼著她,頂多也就罰我個面壁思過,再不行,餓三天什麼的。
可她一條命吶,我使勁折騰沒了,就換我要麼面壁思過,要麼餓我三天,這人啊出生固然重要,可我也說,這滿院子的丫鬟婆子,自打你們陪著我還有我娘弟弟仨兒頂過那麼多的風浪,如今都跟著我來了別院。我這心裡就把你們當自己人。
自己人,知道麼?蘇白芷的‘自己人’可不是嘴上說說的,那是一定盡我所能。護你們乃至你們家裡人一輩子的。
可我蘇白芷的‘自己人’可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人賤可賤在臉上,就是不能賤在骨子裡。什麼叫做賤在骨子裡?喏,”蘇白芷又把手指指向了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徐嬤嬤。她又轉頭衝著人說:“喏,賤在骨子裡,就是她這樣的人。”
說著嘴巴有些幹,蘇白芷喊了一聲:“阿蠻,茶。”阿蠻點了頭,手腳利落地去端來一杯溫茶水,蘇白芷是有些嫌棄這溫度。嘴巴乾燥得很,也不做聲了,直接一口灌了下去。乾澀的嗓子眼兒舒服了些。
她這才又說道:“喏,這位徐嬤嬤就是標準的傻子,被人當槍使喚了。你們可切記,以後凡是守本分。記住自己的責任。其餘的都別想。那都是閒事。閒事管多了,總有管到鬼的時候。
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保管別人想打你們的主意,也無縫插針。以後,可別學這徐嬤嬤,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就是蠢的被人當槍使喚了。
瞧她,一管大廚房的管事嬤嬤。大午後的屁顛兒屁顛兒跑我院子裡來送酸梅湯,我這裡酸梅湯都是讓小雀兒開了小廚房特意調製的。可不是大廚房裡那等劣質酸梅渣渣能夠比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說到這,她眨巴著眼看徐嬤嬤:“你傻了吧唧,能別把我也想成你那樣的麼?我情願你把我想成長了大獠牙的牛頭馬面,那我還能覺得倍兒有面子。哦哦……我懂了,你是不是聽人說我是個傻蛋,所以覺得隨便忽悠下我,就能糊弄我了?”
那徐嬤嬤現在心裡特別難受……她還真的,真的不是自己要來送酸梅湯的。都是,都是!
徐嬤嬤悔不當初啊,恨不得流下幾滴眼淚,以表自己的無辜。她想著,就剛才那通好長好長的話,也看不出這蘇家傻大姐哪兒傻了,在這蘇家大小姐的描述下,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蠢蛋了。
該死的!是哪個混球傳出這等害死人不償命的謠言啊!……這哪裡能是個傻子啊!她要是傻子,那別人就都是白痴了。……雖然這位蘇大小姐眼中,自己已經是和白痴沒差別了。
蘇白芷眼底閃過了然,有些懶洋洋的看著徐嬤嬤。徐嬤嬤就激動了,……啊不,是驚悚。
因為蘇白芷看著她,懶洋洋地要人拿來一條手臂粗的大麻繩。徐嬤嬤驚恐地拼命搖頭,拼命往後躲。
蘇白芷歪著腦袋,一臉無邪地問:“哦……,你是嫌這麻繩太粗吧?”隨即手指壓著嘴唇思考了下,點點頭,徑自說道:
“也對,你這身肉養得也不算多,算了,反正你也不胖,用不上綁個這麼粗的大麻繩。這樣吧,我給你換一條細的,你要願意就點點頭。相反,不願意的話,就搖搖頭。”
徐嬤嬤臉色發白,心裡打鼓……這個粗的細的不都一樣麼?她排斥的是拿麻繩出來綁她,是要做什麼。誰管這麻繩粗還是細的?於是就不肯點頭,也不肯搖頭,就是用一雙驚恐的眼睛注視著蘇白芷。
蘇白芷只好咂咂嘴,拔下堵住她嘴巴的帕子:“你有話就說,有意見可以提嘛,可以商量的嘛。”
徐嬤嬤在那雙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