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跟大哥說。”
文璣奇道:“回凌宵宮?老闆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文公子,跟了主子就不能擅離。除非我死了,或者主子死了。你今天怎麼,說這些怪七怪八的話!你放心,無鹽姐走之前吩咐的事我已經統統辦妥。今夜一過,萬事大吉。三天後我們在境外會合!”
我愣了一愣,笑道:“是,沒錯。你去忙吧。對了,別老是罵子恆,他雖然好玩,但是正事也沒有耽誤過。”
文璣嘆了一口氣,將蓋頭蓋到我頭上,叫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安安心心當你的新娘子就成了。”
我上了花轎,眼前浮現出四年前天京大婚的情形,頓時萬般滋味湧上心頭。身上大紅的嫁衣鮮豔奪目,沒有了當初的忐忑不安,擔憂憧憬,有的只是層層的無奈,越來越沉的悒鬱。花轎在雲海城內緩緩走了一圈,停在了清波園門口。只覺得轎簾一掀,身子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我突然鼻子一陣酸,此情此景,真是和四年前一模一樣。他將我抱進喜堂中,扶著我站好。我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恍惚,任他扶著我拜完堂,堂上客人不少,但似乎太王妃並不在。眾人皆齊聲道賀,我也聽到了宮雪衣與曲方舟的聲音,略略回過神來。這才慢慢地進了新房。
坐在床上,我終於無法再忍受,一把扯下頭上的蓋頭,望著滿屋子的大紅喜色了一陣呆。我這是在做什麼?跑到這莫明其妙的時空來走了一遭,居然當了三次新娘子!而且兩次嫁是還是同一個人!都能拍成電視劇了!
想了半天突然有些失笑,這要回去了跟陳慶瑜她們講講,她們一定以為我瘋了。五年了,不知道那個時空如今是什麼樣啊?不知道那塊牌子被東方汐放在哪裡,當下站起身來在屋子裡四下打望。這新房倒不大,佈置得挺喜慶的,除了這張床最顯眼以外,就是西面牆上一排花架。我將房子裡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個遍,那東方汐答應在新婚之夜會將牌子給我,如果不放在這房中,難道他隨身帶在身上?
找了半天沒有任何現,我只得坐在床上嘆氣。過了一會兒,忽然聽見昭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昭然給王妃請安!王妃可想吃點什麼,奴婢好去準備。”
我愣住,這才現肚子居然空得都快要唱歌了,剛才只顧著找牌子,竟然都忘了吃東西。連聲叫道:“那好,你隨便準備些點心來吧。”
昭然應了一聲,我趕緊又將蓋頭蓋好。不一會兒,她便端著盤子走了進來,輕聲道:“王妃,奴婢讓廚房做些清淡的,你嚐嚐,喜不喜歡?”
我喜道:“好,好,好,虧得你有心,不然我一定被餓死。”
昭然笑意盈盈,替我把蓋頭揭起,輕聲道:“這是王爺吩咐的。奴婢侍候您用飯吧。”
我略略一怔,他吩咐的?他怎麼知道我……低頭看了看那些精緻的膳食,突然之間有些不安。昭然將筷子遞到我手中,輕聲道:“您嚐嚐,有什麼不合口味的,奴婢再讓他們去重新準備。”
我連忙笑道:“不必麻煩了。我吃點就好。”肚子確實餓了,狼吞虎嚥地吃了個光,這才舒了口氣,覺得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多了。當下笑道:“昭然,你還真是個貼心人。”
昭然收起盤子,笑道:“王妃別誇我了,王爺說,以後王妃進了王府,便是我們的主子,若是王妃不嫌棄,奴婢願意到跟前侍候!”
我呆了一呆,她……這是何意?低了頭淡笑道:“你王妃王妃地叫我,我還真不習慣。你有心,這事以後再說吧。你去歇著吧。我有點累,也想歇歇。”
昭然恭敬地應了一聲是,慢慢退了出去。我心中滋味百生,只是嘆氣。那日我恍惚中聽到她的聲音,喚我王妃,莫不是她也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丫頭從容鎮定,進退得宜,更勝當年。難怪東方汐對她如此信任了。
一個人歪在床上,忽然有些犯困,迷糊過去。
忽然門楣輕響,似有人走了進來,嚇得我趕緊坐直身體,慌亂中欲將蓋頭蓋好,卻只到一聲輕笑道:“新娘子竟然自己睡著了?”
我抬頭一看,東方汐站在屋內,正笑吟吟地望著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訕笑道:“讓方公子見怪了……”他臉色一沉,我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噤了口,過了半晌方才笑道:“實在是叫習慣了,你別見怪!”
他斂了眼光,慢慢走到我身旁坐定,輕聲道:“你剛才吃過東西了?”
我不自在地“嗯”了一聲,道:“那個,謝謝你。”
他輕嘆一聲,握住了我的手,將我帶進懷中,問道:“可還要喝交杯酒?嗯?”
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