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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息一聲,只得應了,她這才高興地拉著我的手,直往屋外走去,叫道:“那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要早點過來啊。”
我回了風月樓。眾人聽說我要進麗水園,不約而同地面現憂慮。宮雪衣道:“這個時候去麗水園,怕會有風波。無垠,我看,還是去跟郡主說說……”
我嘆道:“大哥,你是沒見過東陽郡主,她……實在是天真可愛,沒有半分城府。我也是一時心軟,不忍心拒絕。要不,讓無鹽隨我去,可好?我想的是,如果孟廷飛果真有什麼異動,我們也能見機行事。必要時,先保住遼東王的性命。”
無鹽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宮主,既然無垠已經答應了,就去吧。我一定隨身保護。”
宮雪衣無奈道:“那好吧。孟廷飛大婚,我也在邀請之列,到時候,見機行事。”
這才說定,各自休息。第二天,我與無鹽收拾了東西,就見孟家的車已經停在門外等候。一路進了麗水園,直接進了郡主的院子安置。府中為了準備郡主大婚,已經忙得不可開交。我與無鹽其實也不幫不了多少忙,只是陪東陽說說話。她似乎很緊張,雖然有喜悅之情,但卻有些心事重重。
我憂心更重,如果孟廷飛果真有謀反之心,那她……如何自處?隱隱覺得這一場婚事,會是一個陰謀。正在苦思,忽然傳來訊息,遼東王與王妃大駕已到雲海。
東陽開心得緊,連忙跑去請安了。我與無鹽坐在屋裡面面相覷,嚴維嶺到了,那還是我們的親二伯呢!如今相見不能相認,心中忽地有了兩分苦澀。
無鹽忽然嘆道:“人生一世,真不知是為了什麼。”
我心中一沉,莫明地生了兩分哀涼。與無鹽默默對坐,不知說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忽然聽人說道:“嚴老闆在嗎?我們當家的有請。”
我連忙站起身來,走出屋外,笑道:“在。有勞了,請前面帶路。”
那人領著我往外走,無鹽跟在我身後,慢慢地進了一處園子,這處園子與別處不同,雖然不大,卻精緻小巧,佈置得極為奢華。心中正在犯疑,忽見孟廷飛走了出來,笑道:“嚴老闆來了,裡邊請吧。”
我只得舉步往裡走去,無鹽剛到門口,卻被孟擋住了,道:“無鹽小姐請留步。遼東王想見見嚴老闆,只有請你在此稍候了。”
無鹽一愣,只得抬頭望了我一眼,我淡淡地笑了笑,點頭道:“你在這裡等等吧,沒事。”
說完我隨孟廷飛進了房內。這間房坐背朝南,四面窗戶大開,陽光充足,更襯得房內氣息暖暖,無比豪華。主位上坐了一人,身著黑色繡金的錦袍,神色嚴肅但眉目和詳。他身旁坐了一個女子,也是一團貴氣,想必就是遼東王與王妃了。趕緊上前拜倒,口中道:“民女嚴無垠,見過王爺、王妃。”
嚴維嶺淡淡道:“請起吧。你也是廷飛和東陽的朋友,不必太客氣了,坐吧。”
我連忙謝過,在一旁坐了,眼見東陽站在王妃身旁,正對我著笑,也對她浮出一個笑容。只聽王妃道:“我也聽東陽說了你半天,一見之下,果然是個細緻人兒。嚴老闆也是雲海人士嗎?”
我連聲道:“回王妃,小女子是原是遼都人,只因夫家過世得早,才遷來雲海。”
遼東王妃道:“原來是這樣。只是不知道嚴老闆是夫家姓嚴,還是孃家姓嚴?”
我小心道:“讓王妃見笑了,小女子孃家姓嚴。”
王妃道:“真難得,你也姓嚴,又是遼都人,說不定八百年前是一家呢!”說著她拿眼去瞧嚴維嶺,掩不住笑意。嚴維嶺也淡淡笑道:“的確難得。嚴老闆與東陽投緣,出嫁之時,你就要多費些心了。”
我連忙站起身來,福身道:“不敢。多謝王爺王妃如此信任小女子。”
孟廷飛道:“王爺、王妃遠到而來,一路勞頓,請先歇歇吧。晚上,家父家母在曉風閣設宴,為王爺、王妃洗塵。”
嚴維嶺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往內室走去。我只得站在一旁,不敢多說話。過了一會,才見孟廷飛出來,拉著我就往外走。我吃了一驚,連聲道:“孟爺!你這是做什麼?”
他也不答話,只是拉著我進了一處僻靜的花園內,才回過頭來,熱切地看著我,笑道:“無垠,好久不見了。你在忙什麼?為何不來麗水園?”
我抽出手來,道:“我在東陽郡主那兒,你不是不知道吧。這件好事,你敢說不是你促成的?”
孟廷飛略略一愣,嘆道:“你在生我的氣?不過沒關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