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僵,一個驚喘間,便已把那口中滿嘴的酒液都嚥了下去。
緊接著,那張清冷中帶著幾分貴雅的面容便也變得死白一片了!
007 共寢
接上文:當滿口的酒液再一次被我渡回到他唇裡時,我的手已經探上了他只著了薄縷的胸前,隔著那薄薄的一層紗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乳首,頓時,他的身體一僵,一個驚喘間,便已把那口中滿嘴的酒液都嚥了下去。
緊接著,那張清冷中帶著幾分貴雅的面容便也變得死白一片了!
我毫不眷戀的撤離他的唇,看著他在我視線下忍都忍不住的戰慄身軀,忍不住露出幾分諷刺的笑容,“既然這般厭惡親近我,為什麼還來?”
他不是笨蛋,如何會感覺不出來我已經生氣,立即站起,速度極快的跪了下去,動作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若是往日,也許我還會起幾分憐惜之情,然而此刻正是我火大之時,他是覺得他這般年輕俊朗的身子,就這麼給了我是糟蹋了他?
所以那般的不甘,那又為何來此?我難不成還能強迫了他不成?
他不願意,我薛清塵也未必就願意呢!
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這般下跪磕頭,沒有半絲風骨,難關過去的血娘子情願從外面招來倡倌的男妓,也不願意碰樓裡這些風情各異的男子。
除了會聽命令殺人辦事之外,卻是沒有別的用處了,更別說討好女人了!
雖說‘侍寢’兩字是我一時不慎說出的口,然而這幾日下來,我不是也未曾主動尋過他嗎?
今番夜裡也本是打算把話跟他說清楚的,我薛清塵還沒到缺男人的地步,何況他雖長相清雅,其他地方哪裡有半分及得上我心裡的馮駿?
水離憂只是彎腰磕頭,沒有為他自己辯解上半分。
而我終究不是過去的血娘子,看不得他如此一聲又一聲的糟踐他自己的身體,他不願意以身侍主,我也本就無意要他侍奉,也正好借這機會讓他去了吧!
“你下去吧!我不用你侍侯,那侍寢之語,我收回了!”雖然肚子裡有點餓,不過已經沒了吃晚飯的胃口了,胸口中無端端的冒出一股煩躁之感,為我目前的處境和將來而感到了幾許茫然。
起身,走向窗前,推開窗,半空中,一輪明月高掛著,清輝淡灑,李白有詩云‘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而我,如今明月卻是正在望著,卻不敢低頭,因為那故鄉是我再也思之不得的地方了!
被窗外的涼風吹了好一會,煩躁的心緒總算平靜了不少。
回頭一看,水離憂竟然還跪在那裡,不停的磕頭,藉著月光,我看到他的額頭已經慘不忍睹,不由又是氣又是恨,一步飄挪過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阻住了他又想再度磕下去的頭。
“我不是讓你走了嗎?還跪在這裡磕什麼頭?你就一點不會顧惜自己的身體嗎?身上的傷剛好,就想把腦袋給磕扁嗎?下去吧!我不要你侍侯,你犯的過錯,也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了!我想睡了!現在不想看到你!下去!”
我說完便放開他的下巴,雖然我其實很想為他擦一擦額頭上的血,然而還是控制住了,我畢竟是個女人,女人便天生就有小氣的時候。
我還不能在自己剛被人嫌棄過後,還大度的去給嫌棄我的人治傷,反正他和藥堂的尉遲修看起來私交不錯,他那額頭上的傷雖然慘烈,有尉遲修那等名醫在,料也不會破相,還不如早早遣了他去,免得我多看他一眼,心裡又起幾分不舒服的心。
我再度起身,卻被一個力道扯住了衣襬。
清冷中帶著幾分低緩的聲音,小心卻堅決的道,“主上,離憂不走!”
我倏地轉身,眼眸不由眯了起來,“不走?你還真想今天給我暖床?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
對著手下,我很少自稱‘本座’,總覺得太過威勢,我一心想要他們慢慢接受我的改變,習慣新的我的做事方式,是以稱呼上我從醒來那一刻起,就有意的避用‘本座’而改說‘我’了,除非他們實在惹我不悅時,才會用‘本座’這個自稱。
而如今的水離憂顯然已經讓我很火大了,他正值年輕好年華,不願陪一個比他年長七八歲的女人上床,這我可以理解。
我也已經讓他走了,但是他卻又不走,這算什麼?施捨我?還是憐憫我?
既然如此,那便怨不得我了,就算我今天本來沒有碰他的打算,現在他這般挑戰我的尊嚴,傷及我的自尊,我若再不拿出點實質性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