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安卻注意到龍馬恍然大悟以及像是找到什麼超級八卦的表情,在心裡哀嘆一聲:“那就麻煩你了。”
龍馬揚了揚眉毛,儘管一臉都是八卦的表情,但因為手冢的關係,很識趣地暫時什麼都沒說。
“伯母,今天打擾了,多謝您的招待。”穿好鞋,櫻井安站在門口,對手冢彩菜鄭重地致謝。
“不用客氣,以後歡迎櫻井經常來玩。”手冢彩菜意味深長地說。
櫻井安點頭:“那麼,我就告辭了。”
“路上小心。”
“我出門了。”手冢說,龍馬在旁邊低聲對手冢彩菜說了一句“再見”。
三人走到門口,同時站住腳步。
沉默了一下,龍馬指著另一個方向:“我家,要往那邊走。”
“啊,路上小心。”手冢對他說。
“是。”
說完龍馬轉身要走,卻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一臉促狹地轉過頭來,對手冢說:“部長,也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呢!”
手冢一愣。
龍馬根本就沒有等手冢回答,意味深長地看了櫻井安一眼,拉了拉身上的網球袋子,壓低帽簷,施施然離開。
手冢在他走了之後才對櫻井安說:“我們也走吧。”
“嗯。”正在心裡咒罵龍馬的櫻井安回答,真是,解決了自己的困惑之後居然還有空來取笑他們兩人。
夜色雖濃,東京卻被燈光照得燈火通明,路邊各個商店的招牌和燈光裝飾,以及路過的車輛的車燈都讓夜晚失去了應有的靜謐。
櫻井安和手冢在這樣的夜色中並肩而行。
“吶,手冢,越前來找你有事嗎?”櫻井安先開口問道。
“嗯。”手冢短促地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解釋,“他在青年選拔中落選,今天來是想要成為青年選拔的替補。”
“越前沒有入選嗎?”
“沒有,我沒有挑選他。”
“為什麼?”
“我已經從錄影帶中看到了越前在關東大賽決賽中的活躍表現,在以真田為對手的情況下,他能夠獲得勝利,展現出了自己的無窮潛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越前可以算是如今的中學網球界第一人。”儘管是在誇獎龍馬,但這樣的話卻沒有讓手冢臉上流露出絲毫喜悅或欣慰的神情,表情反而更加凝重,“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越前也失去了一些東西。”
“失去了一些東西……是指他的競爭意識和對勝利的渴望嗎?”櫻井安想了想,抬頭詢問手冢。
手冢讚許地點頭:“對。越前已經失去了關東大賽前對勝利的渴望,即使……”他停了下來。
“即使?”
“在合宿的時候,越前曾經來找我,希望我能再與他進行一次比賽。”手冢緩緩地說。
“比賽請求啊……”櫻井安沉吟,她記得龍馬確實提出了比賽的請求,手冢沒有同意,“手冢拒絕了吧?”
“嗯。”
“理由呢?”
“他不是我的對手。”手冢平靜地回答。
這個回答如果被越前聽到了,他大概又要露出不服氣的神情了。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手冢突然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的情況下?
櫻井安一開始沒有明白手冢指的是什麼,但低頭時注意到手冢握緊的手指,她很快就明白了。
即使在手冢傷勢尚未完全痊癒的情況下,缺乏取勝慾望的龍馬,依然不是手冢的對手,所以比賽也沒有意義。
“為了越前,手冢還真是費盡了心思呢。”櫻井安輕輕地說。
手冢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櫻井安繼續問:“那越前今天的要求,你同意了嗎?”
“嗯,現在他已經有了取勝的慾望。”
“那就好。”櫻井安側身避開身邊的行人,“越前能明白就好。”
“因為有人向他挑戰。”手冢解答,“一個來自美國的選手。”
啊對了,是凱賓。
“但是,只要能有取勝的慾望,越前就能夠繼續前進。”手冢說,“現在他還沒有看到更大的世界,沒有遇見過更多的對手,所以很容易獲得勝利就失去目標,等到未來他見識到了不同的選手,他才會明白,他必須要不斷前進。”
“嗯。”
總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沉重,櫻井安決定把話題引向輕鬆一點的方向:“說起來,手冢的性格應該跟爺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