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無奈?
櫻井安抱緊自己的膝蓋。
也許,她無力的原因,是對手冢的心疼吧。
她能夠理解,也知道即使她有能力阻止手冢,她也不會開口,因為手冢知道他在做什麼,相信將來他絕對不會為了自己如今的決定而後悔。
從當年第一次看動畫的時候開始,她就不曾為手冢的決定感到難以理解,因為手冢的責任讓他有必須要做的事,有人會把自己的發展看得重於一切,也有人會把集體的發展放在首位,手冢顯然就屬於後者。
不過雖然理解,她當初卻始終為了手冢在與跡部和真田比賽中的選擇而難過,那兩場比賽,她都沒有敢看第二次,因為會很難過,但即使是那樣令她再也不敢看第二次的比賽,她也只是難過而已,沒有任何想要阻止的念頭。而手冢的這次選擇,當初她並沒有任何感覺。
只是現在,櫻井安卻感覺到了深切的無力感和滑過心底的疼痛。
可是,似乎也不完全是心疼……
櫻井安難以理清自己的感覺,只能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
三天後。
這天並不是週末,網球部和音樂社還要照常開展社團活動。
櫻井安近日在放學後幾乎都留在學校裡練習,但是今天,她匆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跟佐藤晴告別:“晴,我先走了,明天見!”
“等一下!”佐藤晴連忙叫住她,“你今天不練習了嗎?”
“我有事得先走了,練習的話回家再說。”櫻井安匆匆揮了揮手,便快步走出了教室。
“真奇怪。”佐藤晴莫名其妙地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櫻井安。
櫻井安很快到達了春之野大學球場,在附近找了個地方,靜靜看著。
她所處的位置,在大石所站位置對面的一家冷飲店裡,要了一杯飲料和一些點心,咬著吸管看比賽。
她到達的時候,手冢、龍馬和大石三人都已經到了,比賽應該只是剛剛開始,龍馬臉上還帶著遇見強手的興奮笑容,手冢則依然是一臉肅然。
發球得分,接發球直接得分,扣殺……手冢用種種手段增加著自己的得分,而龍馬則尚未得分。
隨著比賽的進展,龍馬的氣息逐漸紊亂,信心也在下降中。
隔著一點距離,櫻井安只能隱約看到手冢和龍馬的嘴在動,他們在交談。
突然,手冢左腳往前邁了半步,左手擺出了削球的起手勢。
“啪!”櫻井安用力咬碎了手裡的餅乾。
落地後,球沒有彈起,而是擦著地面向球網方向滾去。
零式削球。
其實說起來,正是不久前進行的地區選拔賽的決賽讓手冢做出了與龍馬比賽的決定。
那場比賽雖然她有去看,但是卻是站在觀眾席那邊,距離選手區有一段距離,而時間的流逝也讓她忘記了手冢正是在這場比賽中知道了龍馬的父親是越前南次郎,下定決心與龍馬比賽,所以她才會在聽到手冢向龍馬邀戰的時候那麼驚訝。
零式削球之後,龍馬似乎更加有鬥志,只是任他用盡所有方法,他都不能擊回手冢的球。
比賽越往後,龍馬受到的打擊就越大,他的鬥志正在逐漸喪失中。
很快,櫻井安就看到龍馬跪在地上喘氣,而手冢站在他面前,說了幾句話。
櫻井安知道,比賽結束了。
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後,櫻井安依然坐在座位上,拿起桌上的點心慢慢吃著。
如果沒記錯的話,手冢和龍馬第二天都沒有參加網球部的訓練。
龍馬的問題,他自己能想明白,至於手冢……
櫻井安拿定主意,吃完點心,擦乾淨手指和嘴,付賬離開。
第二天,櫻井安再次很快離開了學校,然後到附近的醫院門口等著。
等了沒多久,她就看到手冢走進了醫院。
櫻井安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書店,等待著手冢走出醫院。
等了半個多小時,櫻井安終於看到手冢離開了醫院,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書,走出了書店。
“手冢!”櫻井安叫住手冢。
手冢停下腳步,轉身:“櫻井?”
“手冢……剛才去醫院了?”櫻井安先以這個事實發問。
“……嗯。”手冢沉默良久,才回答。
“因為,傷勢嗎?”櫻井安看著前方輕聲問。
幾乎是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手冢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