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的地方就感覺到了他的走近,鼻子裡噴出一些火星。
這是頭相當暴躁的龍,而且很容易被激怒,不比那條樹蜂好對付多少。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吉爾伽美什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對待它。會像恩奇都那樣單手抓著掄起?還是抽出魔杖和龍決鬥?其實比起衝擊力更強的恩奇都,大多數巫師還是希望吉爾伽美什能用點巫師界的方法……
在這萬眾矚目下,吉爾伽美什閒庭信步般地走向火龍,臉上始終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覺得他是在諷刺什麼,或者在挑釁什麼。在快要接近火龍的時候,他背後的空氣中忽然浮現出一個金色的漩渦,一柄長劍疾射而出。觀眾們只看到一道金色的流光從火龍脖頸間劃過。
盧多·巴格曼呆呆地道:“四號選手……吉爾伽美什……他是使用了什麼新型的魔法嗎?”
話音未落,火球巨大而醜陋的頭顱就沿著一條整齊的分割線往下滑落,巨大的身體也隨後倒下。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血腥的場景嚇了一跳,有些女巫和膽子小的男巫甚至尖叫起來。巴格曼倒抽一口冷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打圓場比較好。而吉爾伽美什卻一臉的若無其事,甚至唇角還帶著一絲冷笑,聲音冷冽:“枉費本王屈尊在這些人面前表演一番,你卻躲躲藏藏地不肯出現嗎——死神。”
巨大的比賽場地似乎刷地被人用黑色的幕布籠罩了,隔絕了人影和聲音。黯淡的光線中,披著黑色斗篷、從上到下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死神出現在吉爾伽美什的面前。他謹慎地保持了大約十米的距離,才降落在地,聲音是一如既往的難聽:“貴安,英雄王。多日不見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吉爾伽美什微微眯了下眼睛,猩紅的眼眸展現出豎瞳:“是嗎,雜種。我倒以為你對我們的再遇已經蓄謀已久了呢。”
吉爾伽美什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而死神不知是沒注意到他的表情,還是無暇關注,解釋道:“你誤會了。假如不是你觸犯了法則,我也不會前來這裡。”
“你是在妄想欺瞞我,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嗎!”吉爾伽美什勾起冷笑,身上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華,黃金的鎧甲瞬間覆蓋了全身。他的頭髮如火焰般沖天而起,猩紅的豎瞳冰冷無情,彷彿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你所謂的法則,只是勉強維持這個世界運轉的基礎規則吧!超出世界承受範圍的力量,只准許在少數被准許透露內情的人面前展現,而不得一次性展露在大眾面前——數千年來,本王輾轉了數個世界,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條例。即使世界因為無法承受本王的力量而毀滅,應該領受罪責的人也只是那些令本王降臨的人!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懲戒的物件竟然變成了本王?”
死神鎮定自若地道:“英雄王,恐怕你搞錯了一點。每個世界的法則都是不相同的,或許那些世界……”
“你的耳朵已經被煉獄的火焰烤糊了嗎,雜種!”吉爾伽美什冷笑道:“僅靠著基礎的法則和偶爾補充進來的、屬於其它世界的雜亂規則來維持運轉,這樣一個世界竟然還能保持著自我完整的功能,本身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而它竟然會將這麼一條匪夷所思的規則告訴本王,簡直是更加的難以理喻。死神,掌控一個世界的規則,對你而言還沒那麼簡單,更何況還是觸及本源的東西。如果沒有那條大法則的暗中幫助,恐怕你早已灰飛煙滅了吧!”
“我從不會去做不自量力的事情,吉爾伽美什——英雄王啊。”死神嘆息道:“我曾對冥河發誓,絕不對你使用陰謀。”
吉爾伽美什臉上陰霾密佈,冷哼一聲:“但是,所謂的希望和平相處的話,你以為本王會有一絲一毫的相信嗎?不自量力的事,你這個雜種做得已經夠多了,尤其是觸怒了本王!”
吉爾伽美什的頭頂天空忽然佈滿了金色的漩渦,漩渦的數目一下子增加到了二十多個,裡面沉浮著各種武器。天之鎖正在恩奇都手中,而乖離劍用來對付死神這種貨色,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這種人還不配作為他的對手。思及此處,吉爾伽美什命令寶庫開始攻擊。但是死神顯然有所依仗,躲閃了幾下後喊道:“吉爾伽美什!你的這些攻擊對我無用!難道你忘了嗎,我是能操控法則的人!”
“這種顯然是在吹牛的話,我勸你還是少說,死神。”吉爾伽美什嗤笑著,漫不經心地抱起了雙臂:“僅僅是利用一些漏洞,或者是操控殘破的規則,還不足以作為本王的對手。假如真的想要一戰的話,不妨把大法則送你的護身符拿出來吧,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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