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不由得有些樂了,睚眥獸用瞭如此大力,正好一頭撞在崖壁上,應該差不多撞暈了吧?她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她渾身都快散架了。
握著匕首搖搖晃晃走到它跟前,睚眥獸以恨不得咬死她的眼神怒視著她,可是隻能無力的趴在地上呼呼喘氣,頭上好大一個包。
花千骨猶豫了片刻,是不是應該殺了它。睚眥獸睚眥必報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如今跟它結下怨,以後她休想再有安生日子,到時候哼唧獸和竹染也必定受累。
可是終於還是忍不住嘆口氣,雖說成王敗寇,適者生存,是在蠻荒的既定法則。可是是自己先無端闖了它巢穴,惹了它,最後還要殺了它,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它是妖獸,不通情理,難道自己也跟它一樣麼?
花千骨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它溼溼的鼻頭,軟軟的挺好玩的。它其實跟哼唧也沒多大的不同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不顧睚眥獸的憤怒和低吼抗議,花千骨又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神聖不可侵犯的兩枝角。(睚眥獸心想我堂堂妖獸居然被人摸了,還是個這麼醜的人!哼哼……)
轉身望了望懸崖絕壁,這下,自己該怎麼上去呢?
她下落過程中,的確有使出來過一次法力,在半空中停止住了身形的。和睚眥獸一戰,雖說受傷不輕,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身手正逐漸恢復如初,體力也被激發出來了很多。
說不定自己再試試,又可以重新使用法力飛上去呢?
於是她開始一次又一次的默唸心法口訣。卻始終彷彿被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壓住一樣,施展不開。
看來自己上一次是走了狗屎運了吧,她終於宣佈放棄,從衣裳上撕下一條布把匕首牢牢綁在手上,然後開始一點點往絕壁上攀爬起來。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手腳都快要斷掉了,抬頭看,還有很遠很遠,再往下看,好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