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左看右看都是像來搶淼淼的,心裡實在不爽,無奈他的冷眼,冷臉對小武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每次都敗在淼淼的微笑中。每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商量著報仇大業。
一人敲門而入,是手下來報訊息,看到淼淼在場微有些顧忌。奕天淡淡道:「什麼事?」來人頓下道:「主上,這是有人剛送來的,接嗎?」邊說邊遞了任務和一疊銀票過去。奕天看了淼淼一眼,點頭道:「接。」
「這麼多銀票,什麼任務啊?」淼淼湊過去問道。「回夫人,是買城外一富商的性命。」來人回道。「奕天,我都沒見過你們是怎麼執行任務的,能帶我去看看嘛?」對於殺手這個職業,淼淼的概念緊緊侷限於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具體怎麼殺,怎麼做,她並未見過。此時不免想去見識下,畢竟自己也是奕天的夫人,得學習這些。
奕天聞言看向她,認真道:「你真的想去?」淼淼重重一點頭,我得學習這些。奕天稍遲疑道:「把鶩玄叫來,這次讓他帶人去。」來人領命並未出門,欲言又止。奕天見此淡淡道:」還有什麼事?」來人看了一眼淼淼道:「有人出黃金萬兩,取赫連鋮的性命。」奕天聞言,沉聲道:「僱主是誰?」「還不清楚。」「先查出僱主再定奪。」奕天吩咐道。來人應聲出門。
深夜,站在富商家的圍牆上,淼淼看著眼前的一切,緊緊抿著嘴不語,那是怎樣的場景啊。鶩玄等人像變了個人似的,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眼光嗜血,見到人就殺,不管是七旬的老人,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呼喊聲一片,夾雜著痛哭。屋內早已火光漫天,映紅了半邊天空。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死亡的氣息離他們很近。
一段生死拼搏後,整個空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被燒得通紅的房屋,發出??啪啪的聲響。而附近的鄰居都是緊閉大門,如此大的聲響想必都聽見了,只是卻無人來幫忙。鶩玄等人走至奕天前,輕道:「主上,都解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商並不值得他出手,但是主上卻派他前來,想必是跟夫人有關,夫人想跟主上一直走下去,就必須習慣這些場景。
眼前的鶩玄滿身鮮血,眼中的暴戾嗜血已經隱去,如同往常愛笑的鶩玄一樣,但是全身的血跡卻在訴說著他剛才的行為。「不是說只是富商的性命嗎?」淼淼微微有些顫抖,刺向嬰兒的那刀她看的很清楚,穿過了他小小的身體,那麼小的人,還沒來得及睜眼看這個世界,就這樣去了。「回夫人,除了富商的命,還有他全家的。」其中一人道。所以才那麼多銀票是嗎。
淼淼縱身躍下了圍牆,朝著黑暗處靜靜走去,並未理會奕天等人。她承認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對於害過她的人,她百倍奉還。對於自己的敵人,也毫不留情。但是她卻忘了,奕天是殺手組織的領頭人,所以想跟他一起走下去她需要的不僅是對那些人不留情,還需要對許許多多也許是無辜的人不留情。
突然意識到這點,淼淼有些沮喪,對於生命,她還是很尊敬的。而這個世界,生命就像稻草一樣,毫不起眼,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所以她必須學會這些,必須懂得這些。
奕天並未出聲,只是默默地跟在淼淼後面。他知道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些,她跟他是不同世界的人,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殺手組織,但是從未真正見識過殺手的世界。作為一個殺手,平時你跟正常人一樣,有血有肉,但是一旦有任務,你就必須冷血,必須無情,那是你的使命。
淼淼突然停下了腳步,並未轉身,只是喃喃的問道:「奕天,你也是這樣過來的嗎?」奕天停頓了下,輕輕的恩了一聲,我的世界從來都是這樣子的。淼淼沒有再語,一行人默不作聲的緩慢前進著。
一夜無眠到天亮,淼淼頂著兩隻熊貓眼出了門。小武早在門口等著了,見到她出現,一挑眉道:「怎麼,接受不了殺手的殘暴?」鶩玄已經把事情稍稍跟大夥講了下,他可是被推舉出來打探訊息的。
淼淼一個搖頭,昨天剛看到的時候確實有點接受不了,但是想了一晚上,她也想明白了,人不能活在自己以為的那個世界裡,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在這裡就得適應這裡的一切,適者生存。
搖頭,糟了,難不成還真接受不了。他以為像她這樣的性格雖然一時接受不了,但經過一晚上的思考,總得想明白些什麼吧,怎麼這會還是搖頭呢。奕天,你保重吧,你是他們的頭,外界傳聞的你就是殘暴冷漠的,想必她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你。嘿嘿,看她的樣子昨天肯定沒睡,而你也一晚上沒回房,感情危機開始出現了